牛大力仔细回想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突然好像记起来什么,他沉声说道,“今年年初,赣州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正去世了,现在赣州当家的是慕容正的长子慕容枫。他当上家主后,也来过这里送过拜帖。希望您回来后,有空去慕容家一叙。”
“慕容正死了吗?那真是可惜了!这个慕容正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李慕风有些惋惜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慕容正今年七十多岁了,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和李慕风这些年也有些交情,两人之前还喝过不少次酒。
慕容家是大家族,按道理慕容正身居高位,常年有私人医护,健康方面也比较注意,身体状况再多活个十年八年的,应该不成问题。
在去燕北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李慕风还见过慕容正,那时候他状态还是很好的。
得知老友去世,李慕风不禁感慨天命无常。
“不知道怎么死的。总之,慕容家新任家主慕容枫说的是旧疾复发,抢救无效去世的。”牛大力一板一眼地开口说道。
“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宿命和因果。”李慕风似乎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转头看了看我,“紫薇,明天开始,师父教你练功好不好?”
奔波了那么多年,李慕风一直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徒弟继承七星道的衣钵,我这么小便如此聪慧伶俐,若是早日开化,倒也是能打下极好的根基。
“好呀好呀!师父,学功夫是不是可以打妖怪呀?”我兴奋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三岁的我为啥那么会聊天,总之,牛大力说我小时候的灵智比普通小孩要聪明得多,遇到谁都特别能聊,嘴巴甜的很。
“那是自然!学好师父教你的功夫,以后出去降妖除魔,自然不在话下!”摸了摸我的头后,李慕风一脸正色道。
李慕风心想,我七星道传承近千年,抓个妖物没啥难度吧!
只要不要去找那些洪荒大妖的麻烦就好了。
“太好啦!紫薇想学!”我激动地开口喊着。“紫薇想要打妖怪。”
牛大力也宠溺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充满了疼爱。
我在赣州和师父还有牛大力的美好生活,就这么开始了,我也正式开始跟着师父李慕风开始学习修道的真本事了。
修行的日子其实挺辛苦的!
一开始,李慕风不知道从哪弄了很多药物,让牛大力熬成药水,让我每日沐浴泡澡。
起初每次泡澡都是十分难受的,各种强大的药力让我总是哭闹不已,但是幼小的我又岂能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每次光溜溜的我想爬出那滚烫的药水桶,都会被这两人强制按了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药物都是李慕风寻来的各种天材地宝,只是为了给我打下最好的根基,可惜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每次泡澡的时候都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别人小时候都是熟读唐诗三百首,我则是背诵各种修行古籍和法咒典籍。
李慕风曾经和我说过,道家的法咒是在修道一门中很重要的环节,它算是神明创造的一种语言,可以配合符箓、印、罡、诀、阵法、法器等使用。
它算是沟通神明与天地灵力的一种媒介,也是一种最基本的手段。
在我六岁以前,我每天都是各种晨读夜诵,这各类法咒我也背的七七八八。
六岁以后,李慕风开始让我学习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籍内容,有些书籍我也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慕风也会十分耐性的和我解释,从山医命相卜的各个方面,我都逐渐地开窍,并且陆陆续续的掌握。
只是我这山医命相卜之术修的比较杂,很多东西都不是我们这七星道一脉的典籍,倒是有点像是别的宗门的内容。
毕竟,《苗疆医术》这四个字我还是认识的,这不明摆的是别人家的东西嘛!
李慕风后来也和我解释了,七星道一脉遗留的传承并不多,在他这些年的“努力”,将玄门界关于山医命相卜的相关术法典籍也搜罗了个齐全。
再后来,他便教我修行七星道本门的功法《离火七星诀》,还有《四象大衍术》。
李慕风美其名曰,前面的所有修炼,都只是为了让我能够更好的掌握着两门核心的技能。
李慕风也会让牛大力时不时地训练我的体能,牛大力有时候也会跟着我一起修炼。
只不过他修炼的是拳法,而我修炼的更多的是灵力。
李慕风说,牛大力修不了我学习的法门,让我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能够打得过牛大力。
在李慕风和牛大力陪伴学习和成长的岁月里,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快乐。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叶照射在我稚嫩的脸上的时候,扎着双马尾的可爱的我便已起身,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了。
我们时而穿梭在连绵的山里,时而在宽阔的赣江里面翻腾,我小小的身躯似乎隐藏了巨大的能量,从来不会抱怨,仿佛永远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