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呢。
那时候儿的老皇帝乃是新辉帝,统德皇帝王昴王星承,正与诸位文武百官在朝中等了又等,丝毫不见白竹水,心里头就有点儿不舒坦了。
这是什么?皇帝让你来见你敢迟到,这可就是欺君之罪呀!
统德皇帝当即捅了捅身边儿的太监,大太监张仕张文升心领神会,摆了个手势,身边儿的小太监立刻就去询问了。
要说这位张文升可了不得,乃是神针宗出来的小弟子,家道中落入了宫,一步儿一步儿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他几次保护陛下有功,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管着东厂,与那锦衣卫一同监察百官。
此刻,他就是叫东厂的人赶紧去打听这小王爷为什么误了时辰。
一时三刻,君臣皆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儿,这小太监来了。
小太监把奏报递给了张文升,张文升检查一遍无误之后,眉头是微微一挑,把奏报转给了统德皇帝。
统德皇帝一看,诶呀,可了不得,朕这好爱卿可真是体恤下民的翩翩君子呀。
“诸位爱卿,你们可知道白小卿家他为何迟到吗?”
统德皇帝面上带笑,瞧着下头的文武百官。
““请陛下明示!””
“我这好爱卿路上兴许是着急了一些,马车撞到一个乞儿,他这时候儿正带着这乞儿寻医问药呢!”
统德皇帝把奏报放到一边儿龙书案上,笑了笑。
“这……是否有点儿……不合礼法呀?伤了乞儿乃是马夫之过错,白小王爷为何要亲自带着这乞儿寻医呢?遣下人去是也无大碍呀。”
一位文臣皱眉出声。
“欸,圣人曰,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也;下仆之错亦是主家不教之过也,白小王爷此举,合圣人之道。”
另一位文臣当即反驳。
“嘿,听不懂你们的话,当初我出征回朝晚了半刻的时候,怎么不见周公你替我说话呀?”
一位武将不乐意了。
“依我看,这白世杰目无王法!有罪!”
“司将军说的是啊!陛下传召乃是头等大事,要是不惩罚,天家颜面何在!?”
又是一位武将附和。
“哼!你们这些大老粗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怎么着?你们当初打仗的时候就处处按照陛下的布置来了吗!?啊!?”
“我们可从未说过那样的话,再者说了,战场之上千变万化,有道是术业有专攻!”
一位武将当即出来反驳。
可是武将到底不擅长骂架呀,这句话,有漏洞啊。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不懂军略么!?”
对面朝臣当中,一顶大帽子就扣下来了。
“我……我……”
刚才的那个小将闻言是涨红了脸。
“没错,陛下就是不懂!”
就在这文官得意洋洋的时候儿,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在大殿当中。
这人是谁啊,墨擎墨玉柱,墨家的王爷呀。
“陛下就是不懂军事,怎么了!我今天就把这话说在这儿!”
墨玉柱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统德皇帝留,可是再一瞧统德皇帝,统德皇帝捂着脸不说话,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怎么呢。
前文书咱们说过,虽然都是一字儿并肩王,可是墨家比较特殊,他们与皇家关系极近!
可以说,墨玉柱是和统德皇帝一起长大的,这俩货小时候儿是真穿过一条裤子!
统德皇帝佯怒,老墨是真不给自个儿留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