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路又在哪里?
要怎么活下去?怎么与命运纒斗?
今年的雨季很长,山台整天沉寂在雨声之中,到处淅沥沥的,水溶溶的。妹妹变胖了,好心情的模样,给一家人带来喜意。莉莉却有一点忧心忡忡的,她找过书来看,腊肠狗的生育不成功的机率很高,小狗往往不能存活下来?她为妹妹担心,她不知道是否承受得了丧子之痛?
不久莉莉辞去ヱ作,改当一家麵包店的店长,这样可以领比较高的薪水。她也怂恿小芬过来帮忙。
——长久没上阵的老枪头,一走路,磨着卫生纸,竟產生,说不出的娇嫩和滋润,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快感,以及深沉的罪恶感!
「哼!」女人突然哼了一声,所有的男人,大概都害怕女人凶,女人凶起来,的确非常的可怕。小芬竟停下了脚步,凶狠的望着我。
「什么事?」这时候男人就要小心温柔一点。
「到我伞下来,走路小步小小步,才像我妈,」
走近她,果然充满了香水味,那个含意是:这女人昨天忘了沐浴,她里面的香肉是臭的。
比我高一些些的小芬,抬头挺胸的走着,不时可以感觉到乳房所带来的颤动,好像有着一种无形的旋律?十分有趣,也十分可爱,我禁不住斜眼过去瞧瞧,胸臆被一层又一层的衣物包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黑衣在细细密密的颤动着,老人只是爱看,并非有什么邪念?
「您为什么要躲在那儿?杀人了!」小芬问。
「我像吗?」
「有点像演武侠片的狄龙?靠过来,雨大了!矮狄龙!嘻嘻嘻,我妈说:不可以当面侮辱男人?否则男人会杀了你?我妈常侮辱我爸,我爸也没宰了她?」
「嗯,」我懒得去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爱怎么疼怎么骂都可以。
「现在!要杀老伯先杀我小芬。换我保护你!」
「等一等?你好像对我很清楚?」
「那当然!许淑英是我老婆,我的室友,忠孝东路的室友!」
「你是?」我乱了?说不下去!
淑英是我二女儿。在台北工作。我一脸狐疑?
「她在我家!」
天呀!这世界真的太小了!我还逃什么?简直白费力气!
走上小山台,两旁的长草,半人高,野风从山上吹下来,带来一种植物早醒的味道,香香浓浓的,吸饱了氧气罢?
空旷的山谷,过去ヌ是山吧?有几间瑠璃瓦屋,隐藏在高高的檳榔树下,檳榔树旁是一些龙眼树和荔枝,一丛竹林座落在桥头,开了满枝子的花,竹子半枯,夏天里有着冬天苦寒的味道。阴阴凉凉的!
天尚未亮,一片糢糊,前方沉浸在雨雾之中,看不清楚?隐隐约约的。
走着走着,老二又硬起来,磨擦生热的缘故,我下意识的看了小芬一眼,她回我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又拉我近她些:
「别淋到雨了,嗯,」
那嗯噯声发自女体的胸臆里,由丹田上来,经过喉咙,震动兰花胸,何等柔软?何等美妙?何等温存?这野蹄子,总算有点女人味道了?在幽明交错的黎明时分,老人家几十年来熟悉的晨间性慾,ヌ蠢蠢蠢欲动起来!就是一觉醒来,精力充?,立刻翻身压在旁边女人的身上不等她醒来就进去,通常女人就如一汪潭水的任你摆布了,这样女人就可以睡到午后。乖乖的,
「听老婆说,你最喜欢吃鹅肝。」小芬瞄我一眼,坦然的笑开来了:「有准备!」小芬猛力拍了一下我的背,嘻嘻嘻,笑个不停?
又看到那青春的颈部。跟梦中所见没有两样?心真的可以跑到虚空中?梦里正在进行某些事?谁在看,谁在看这个梦?用什么去看?
在一簇房舍间,一间柴房般的矮屋里,女儿淑英等在那里,一进门,女儿哭奔向我而来,
我俩紧紧的抱住,痛哭失声,恍若在战乱中离散终于见面的亲人?就是那种,恍若离世之感!
好久,好久,女儿抬起泪眼看我,她说:「我还来不及回家?家就毁了,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