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王志芬被什么触动了一下,皱起的眉头又松了开来,问道,“是不是地主老财平日吃的那些燕窝呀?”
“不错。娘亲这一回说得对极了。”丁一广点了点头,述说着,“我听人讲过,燕窝有养阴、润躁、益气、补中、养颜等五大功效,可以治疗肺阴虚、咳嗽、盗汗、咯血等症。平
日吃了是可以强身健体的。”
“难怪地主老财要吃它来补身子了,”王志芬转过身来,眼睛盯着丁一广,“燕窝是十分名贵的,你怎么有钱去买这些东西呢?该不是在地主老财家里偷来的吧?”王志芬虽然知道儿子历来诚实,不会做出那些鸡鸣狗盗的事,但她知道燕窝是极其名贵的东西,丁一广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东西肯定是大有来历的,所以板起脸来责问儿子。
“娘亲您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怎会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呢。”丁一广拿起了燕窝晃了晃,讲话时态度格外认真,“燕窝确实是很名贵的。这些燕窝是在广怀那边,村民送给我的。”
“村民送给你的?”王志芬还是解不了心中的疑虑,“乡下人穷得吃了上餐顾不了下餐。他们哪里会有钱去买燕窝送给你呢?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青蛙满街跳?”
“我隐居的地方附近有一个燕岩,是燕窝的产地。因为我救了那村民儿子的命。”丁一广随后讲起了这燕窝的来由。
听丁一广讲述这燕窝的来历后,王志芬眼眶盈溢出泪水来,拿过那燕窝,仔细察看一番后,动情地说:“广儿,你有如此的孝心,真是我的好儿子。”
丁一广语带歉意:“娘亲,我离开村后,家中只有您一人,平日没有人替您挑重担,没有人在您跟前嘘寒问暖,没有人替您捶腰松骨。这些年,可真是苦了您。”
王志芬显得很平淡:“我这个人注定命贱,一生下来就是要捱苦受罪的了。”
母子倾谈之间,丁一广发现王志芬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探过身来,关切地问:“娘亲,您怎么啦?”
“没……没什么……”王志芬的嘴巴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上的瘙痒是无法一时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痒来。
桌上的油灯火苗仍在摇晃闪动,丁一广这时才认真地察看王志芬的皮肤,见上面有许多大小不一、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指着她的皮肤,问道:“啊,娘亲,您怎会弄成这样?”
王志芬愁眉皱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山上去找柴草,我曾经钻进一个灌木丛里,下山不小心扭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丁一广把左手伸向王志芬:“娘亲,我替您把把脉。”
丁一广说这话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离开凤山村前,曾经跟村中的老郎中兆祥伯学习过一些中草药知识,到龙山打柴时也会采些草药回来,有小病时可我料理。在鸡嘴岩对时又跟随一悟大师呆了八个多月,而一悟是一位姓孙的师兄。这位孙师兄是药王孙思邈的家乡京兆华原人,出家前在乡间是个有名的郎中,对各种山草药的药效颇有研究。一悟跟孙师兄十分投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无话不谈,虚心向那孙师兄请教,从中学习到不少关于山草药治病的知识。一悟也将所学到的医术传授俭给了丁一广。这一回,丁一广将所学派上用场了。
“好呀,今晚我倒是看一看,我们丁家是不是真的出了一位能治病的人。”王志芬见丁一广这样说,便伸出了右手来。
丁一广将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扰放在王志芬的手腕后寸口的位置,食指定寸,中指定关,无名指定尺,屏神谛息地听起王志芬的脉像来,俄顷,再叫王志芬伸出舌头让他看了看舌苔。
丁一广来了一番的望、闻、问、切后,说道:“娘亲,您如今舌红绛、苔黄燥、脉滑数,这是疫毒内热炽盛之征。现在热毒缠于五脏,要医治则宜清热、凉血、解毒。”
王志芬有点信服了:“啊,广儿,你讲的病理我虽然不大懂,但你说得有纹有路,看来你是懂得看病的了。这病可能是我近日吃东西不注意引起的。”
丁一广分析道:“娘亲,您平日吃喝不懂得调理
,加上那天可能无意接触到山上的树木引起了皮肤过敏而红肿发炎。有病就要及时医治。兆祥伯是四乡有名的郎中,平日医治皮肤等奇难杂症很有本事,您有没有找他看过这病?”
如果觉得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