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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宜宣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他抬头问,“晚上不回来吗?”
“说不定,不回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好吗?”秦风朗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即将出门的丈夫在向自己的妻子报备行程。
“好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杨宜宣忍不住刨根究底。
“节前就说好的事情,耽误好几天了,我明天回去处理一下。”秦风朗务必耐心地有问必答。
杨宜宣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跟杨爸杨妈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没什么隔阂,他一想到,能白手起家创建长风集团并且历经风风雨雨仍然屹立不倒的,肯定是一个巨冷静巨严肃的老人家,他不放心地问,“你父母凶吗?”
秦风朗思忖片刻,想了想自己爸妈平时的作风,确实算不上温柔的那挂,权衡了下答道:“不是特别凶。”
“那就是很凶了?”杨宜宣眉头一皱,他极少见到自己家人发火的样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那种场面。
“怎么,害怕了?”秦风朗见人一脸愁苦的样子,手痒心痒,恨不得将人圈在怀里揉作一团,好好安抚一下。
“我,我怕什么,跟我又没关系!”杨宜宣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慌得跳脚,留下一句“晚安”,风一般跑了。
“哐”的一声,顺带帮秦风朗关上了门。
门框跟着抖了三抖,秦风朗原地为无辜受到牵连的门框默哀3秒钟,心情愉悦地冲澡睡觉。
回到客卧的杨宜宣懊恼悔了,自己怎么就话赶话的说到学长父母了呢,还纠结人家父母脾气好不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搞得、搞得自己好像要家长一样!
都什么跟什么啊!杨宜宣拍了拍自己的脸,好热,必须冲个凉水澡,降降温。
妈妈,我这几天好像总是反复发烧,我好像生病了。
生了一种,叫秦风朗的病。
快速洗漱后,杨宜宣关掉所有的灯,拉紧窗帘,躺在床上,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想不通的事时,就会一个人藏在黑暗里,在夜深人静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彻底剖析自己。
屋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一束月光也照不进来,杨宜宣整个人包裹在毛毯里,他回忆着自己和秦风朗相识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心动的心历路程。
杨宜宣自认直男一枚,自己从小到大只对漂亮女生感兴趣,幼儿园的时候还给班里的漂亮女孩子们送零食坚持送了一个月,还放言以后自己长大了要娶她们当媳妇,他活了这18年,从来没有像喜欢秦风朗一样喜欢一个男人。
是的,他承认,他心动了,他喜欢上了秦风朗。
“呼呼!”认清既定事实后,杨宜宣猛地钻出来,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他秒下决定,一定要拿下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