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陪着他,逗着景秀玩闹了一会儿,秋君药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冷静下来之后,方找回了理智。看着秋景秀抱着自己咯咯笑的模样,秋君药也忍不住舒了舒眉,伸出手捏了捏秋景秀的脸颊,声音淡淡的:
“既会说话,也能听懂别人说话,不如过几日就去绥成阁跟随大学士读书,好不好?”
原本以为景秀会一辈子痴傻,秋君药也便没有强求对方识文断字,但既然现在景秀恢复了,加上他又那么聪明,那么去读一读书,总是好的。
“好。”秋景秀蹭了蹭秋君药的掌心,这此他不再动来动去吃秋君药的头发了,乖得不像话:
“儿臣,都都听父皇的。”
“”听见秋景秀的回答的话,秋君药皱了皱眉,敏锐地察觉到秋景秀话里的不对劲,捏着对方的下巴,左右打量:
“你怎么”
“陛下。”
适时,目睹一切的引鸳将话头接了过去,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太医说了,景秀虽然不至于落的痴傻,但毕竟是中了毒,无法完全清除毒性,如今舌根僵麻,虽会说话,智力正常,但难免有些结巴。”
“结巴?”
秋君药捏了捏秋景秀的脸颊,看着秋景秀委屈的神情,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他兀自低头,虚虚朝空中某一点出神了许久,才轻声叹道:
“也罢。”
秋景秀将秋景秀抱起来,逗他开心,惹得秋景秀像是个活泼好动的小虫子似的在秋君药的怀里乱钻:
“总归会叫父皇了不是。”
他摸了摸景秀无知无觉的脑袋,声音低低:
“没傻就好,没傻就好。”
“陛下,”引鸳察觉秋君药话里有话,有些奇怪地看着秋君药闪烁的神情,茫然道:“景秀的痛偶症已经痊愈,您不开心吗?”
“开心啊。”秋君药垂着头,难得说话的时候没有和引鸳平视,而是自顾自地逗秋景秀玩,许久,才缓缓开了口,
“朕很开心。”
因为意外中毒一事,秋景秀的痛偶症基本已经治愈,很快就入了学堂上学。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即通,甚至过目不忘,只要学过的东西,都能分毫不差地背出来,秋君药检查他的功课时都很省时省力,并不需要多为他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