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始终想不通,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一瞬间,她在心中否定了赵靳尘所有的温柔。
“孙语,你说我是不是特傻啊?明知道他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他。他还在睡梦中叫,岁岁。”她大哭着跟孙语诉说,对自己的少女心事无比愤恨。
孙语看着她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很久远的曾经,“难受就哭吧。”
挂断电话前,孙语又嘱咐了一句,“芊轶,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说多了也不好。不记仇是好事,但你也别陷太深。总之我就一句话,你别忌吃不记打。”
曾芊轶躺在床上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
“你在干嘛?还在公司加班吗?”已经晚上十一点,赵靳尘还没回来。她想着,作为妻子是可以打电话关心一句的。
她听得到赵靳尘敲键盘的声音,和他淡淡的一句“嗯”。
赵靳尘的声音平淡,“我可能回去得很晚,别等我了。”
“那个……”曾芊轶想问他是不是喜欢李思思,但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她知道自己有资格去问他,但是她的骄傲却让她问不出口。
他平静地反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等你回家。”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她又播放了自己看了许多遍电影,躺在床上看,只是思绪纷飞,怎么也无法专注。
不知不觉间,她躺着便睡着了。
赵靳尘接过她的电话后,尽快地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忙到了十二点就开车回家了。夜晚的马路上极为空旷,一眼望到头也没有车,他开得快,十分钟就开到家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曾芊轶放着电影,趴在床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澡,但还是吵醒了她。
看着曾芊轶睡眼朦胧地坐在床上的样子,“吵醒你了?”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电影。达西乘着朝暮缓缓走向简,他再次向简袒露心迹的这段,她每次看都会觉得感动。两个相爱的人为对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富有的达西不再高高在上,简也不再带着偏见看他。
赵靳尘见她看得入迷,坐在她旁边,“不困了?”
“你有过很爱的人吗?”
曾芊轶猛的一问令他怔住,他连爱是什么都搞不清。如果就算有,也是年少时对乔岁懵懂的喜欢,现在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了。
赵靳尘捧住她的脸,轻轻地替她擦拭着泪痕,“我更爱我自己。”这话是他的心里话。
他见她纤长的睫毛扑闪着,搂住了他的肩膀。她低头吻住他的唇,像小动物舔舐伤口一样,轻盈而又珍惜。随着吻的深入,眼泪滑入两人的腔内。
泪水是咸的,他单手端着她的下巴,嘴唇离开了一些。她的眼睛和嘴唇都是湿漉漉的,“别哭了,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曾芊轶将他压倒,“你可不就是总欺负我。”
月亮高挂于空中,有许多人爱它,却从没有接近过。沉沦在这样美妙的夜晚,爱不爱的可能也不重要了。
她想,她之于赵靳尘就是欣赏用的百合,或者玫瑰,适合欣赏,但绝不会小心翼翼地种植,这太麻烦了。
心中的那句“你是不是爱李思思或者你心中另有他人”,曾芊轶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没有勇气承受这样的结果,也不想堵上自己的尊严。
进组前,她每晚都和赵靳尘纠葛在一起。有时候白天无事,她还跟着他去公司,她坐在办公室背台词,他在那里认真工作。
恍惚间,夕阳照在他的侧脸,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在看什么?”他的脸看向自己,四目相视,她也笑了。
“明天送我去机场吧,这一走又要两个月了。”曾芊轶放下剧本,缓缓朝他走去。
“看看吧,那个点可能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