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瞳抬手将身上轻薄的纱裙扔下,换了一袭漆黑的夜行衣,手落到窗户边缘。
所幸一回生二回熟,再跑一次也不是不行。
但虞瞳没想到的是,自己从窗沿飞身而出后,凭空撞上了一层视野所看不到的结界。
脑门重重地磕了上去,红印顺着额心蔓延到鼻尖,所幸他反应够快,悄无声息地落到瓦砾之间。
……消愁楼居然还设了结界?
不允许有人飞檐走壁?
意识到这点,虞瞳回首时才发现楼下已经汇聚了好几个打手,显然都是被结界所惊动,出来抓人的。
糟了。
他怎么会那么天真,认为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消愁楼不会有所防备啊?
虞瞳惊慌失措地原路返回,从窗口落下时极快地将薄裙重新换上。
而此时房门被一手推开,来接他的姐姐一把将人带到身后,顺着他大开的窗口往外探看:“你就是新来的?有看到什么怪人吗?”
“没。”虞瞳一手背在身后,还在整理衣裙。
“这里不安全了,你赶紧随我下楼,待会有人会上来搜寻盘查。”
下去那便更无路可逃,虞瞳抬手挣开女人的牵引:“啊,我……我肚子疼,你,你先下去,我待会……”
“肚子疼?”女人蹙眉,看他片刻,“我先前来时没见你有什么不对啊。”
“突发的。”虞瞳也发现自己的借口有多拙劣,回头就想跑时被人摁住了肩膀。
“先前我就觉得奇怪,他们都说在楼下看到贼人,你的窗子又大开着。”女人按住虞瞳的肩膀,“就是你吧?”
虞瞳意识到瞒不过去,反手一掌想要推开,怎知女人反扣他的手腕借力打力,一瞬将他压制在前。
“果然是你。”女人冷笑一声,覆掌凝出缚妖索,迅速将虞瞳捆到跟前,“难怪被少主惦记了两年,确实有些姿色。”
虞瞳尚未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成为瓮中之鳖的,女人抬手便将他从窗户带出。
“人我已经抓到了,现在便去向少主复命,辛苦。”
匆忙赶回来的芸娘看着虞瞳错愕的神情,连忙道:“这,这人是我卖回来的,陈姑娘记得替我说两句好话!”
大闹一场时已经天际将明,虞瞳挣扎着:“你谁啊?为什么突然带我走?我又犯什么事儿了?你们瑶城都这么蛮横无理,不讲法度的吗?”
“对采花贼就该如此蛮横无理。”陈姑娘嫌弃地看他一眼,“要不是少主下令得抓活的,我早就将你嘴巴缝上了。”
她为了这个人在消愁楼苦守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什么采花贼,我可不是……”
话没说完,缚妖索瞬间收紧,疼得虞瞳耳朵跟尾巴被迫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