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纯自始自终都认为自己是个足够清醒的人,她努力想要逃脱唐季的掌控,努力让自己不要对他心动,但她敌不过唐季的一次又一次紧逼。
割断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可唐季现在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甚至对越拴越紧。
“唐季,你是不是小时候被你父母管控得太严重了,这不是正常的,这是一种扭曲的行为。”周锡纯大概猜测到了一点唐季性格形成的原因。
想必唐家的家庭氛围太过凝重,不然那张合照上的三个人为什么一张笑脸都没有。
她忍着手腕上的痛,盯着唐季满是戾意的眸子,“这是一种过分的掌控欲,你难道不问问我的感受吗?”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唐季没有被她的话带跑,心思格外得重。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周锡纯抿了抿唇,想着该说些什么话来缓解此刻被她惹怒的唐季,“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你这样步步紧逼,谁会喜欢你啊?”
“我只在乎结果。”唐季幽深的瞳孔里布满了周锡纯绝望的面容。
她大概是真的说不通了。
客厅内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周锡纯放空似的看向远处的窗子,“你说过你会让恒昱跟州原的合作进行下去的,我也只看这个结果。”
别的结果她都不看,她只要保住州原,保住周绍泽在公司的地位。
其他的她都没有指望了,不指望她以后对唐季会是什么感情,亦或者唐季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这些在州原的发展面前,都无关紧要。
出生在里,很多千金都被用来当成攀高枝联姻的工具,她该庆幸她有个好哥哥,把她保护得如此好。
“在这种情况下提合作,你很不解风情。”唐季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渐放轻了。
周锡纯终于被他放开,整个人虚脱了般瘫软在地上,她的语气很轻,双眼都有些空洞,“现在州原处在水深火热里,大概只有你可以轻轻松松挽救这个局面了。”
她抬起眸,仰着脑袋去看唐季低垂下来的面容,“唐总,这对于你来说,不是随口一句话的事情吗?”
她的话里带着自嘲,还轻轻扬了扬嘴角,苦笑的神态都写在脸上。
“我跟你保证过这一点,不会有变的。”唐季清淡开口。
“我是说现在,州原的资金链可能也出现了问题,我哥不跟我细说,但你是恒昱总裁,对这个项目的实情一定比我知道得要清楚。州原能够有足够的资金去支撑这个项目,不也是合作顺利发展的一个关键点吗?”
她的头再次垂下来,看着男人的西装裤腿,一双洁净锃亮的皮鞋,微微露出一小节脚腕。
“资金需要时间周转,在你来澳大利亚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安排过了。”
周锡纯倏地愣住,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焦急喊,“那我哥那天怎么还跟你打电话?”
“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你会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吗?”
周锡纯靠着墙,整个人都有些疲软无力,她张开嘴巴呼吸着,鼻子酸涩到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