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陶英臣道:“你喜欢裸体美吗?”赵钿微微的睁眼,偏着头点了一点,鼻
子里又哼一声说道:“是的,我爱看。”陶英臣笑道:“画的裸体美,哪里有真的
模特儿好看呢。”说着,便走到赵钿身边,对了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赵钿对陶英臣
瞟了一眼,哼了一声道:“废话!”陶英臣便躺在赵钿床上,哈哈大笑。赵钿道:
“人家床上拾落得干干净净的,你又在上面乱滚。快起来。”陶英臣道:“我不起
来,你又有什么法子。”赵钿道:“正话归正话,你起来的好,回头姜老夫子知道,
又要来干涉。”陶英臣道:“理他呢,他管得着吗?”赵钿道:“他们虽然管不着,
我们又何必惹那些闲气。”陶英臣道:“就是殷校长,也管不了我们恋爱的事,何
况他是一个学监?”赵钿道:“话虽是这样说,我们在学校里,吃的是他们的饭,
住的是他们的房子,一闹翻了,我们也不能立刻组织小家庭,就暂时忍耐一点罢。”
陶英臣还要往下申辩,外面已经在摇吃饭的铃,只得丢下不说,出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陶英臣找着赵钿,又想继续的争论先前那一段话,只见苏飞鸿和
她的爱人汪兴汉,正拦着赵钿在门口说话。他就挤了上去,听她说些什么。苏飞鸿
道:“今天是礼拜五,明天晚上又要演戏了。你明天可别请假回家,要不然,那个
生角要换一个人我就不演。”说时她望着汪兴汉等他回话。汪兴汉道:“你不要我
回去,我就不回去。”赵钿听了,对陶英臣瞅了一眼,说道:“你瞧!密斯脱汪就
不像你那样喜欢强辩。”苏飞鸿听了这话,脸上现出很得意的样子。却笑着对赵钿
道:“密斯脱陶他还不听你的话吗?你们的事,我都知道。”赵钿道:“知道就知
道,怕什么?异性的朋友,为着证实恋爱,发生一点关系,那也很正常的。你就是
这样解放不透彻,总不肯明白表示态度,你不信,我给一点你看看。”陶英臣道:
“小点声音罢!这里人多着啦。”赵钿道:“你少做声,我爱和谁恋爱,就和谁恋
爱,你若是怕事,同学有的是……”陶英臣道:“得了,得了!”苏飞鸿也笑道:
“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发生了神经病。”说毕,转身走了。汪兴汉一声
不言语,也在后面跟着,走到苏飞鸿屋子里去。苏飞鸿一回头,看见汪兴汉,眯着
眼睛一笑,低低的问道:“你这时候,跟了来做什么?”汪兴汉笑道:“什么也不
为,就是来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闷。”苏飞鸿听了这话,说了句“瞎扯”,
也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汪兴汉坐在椅子上,便找出许多话来说,慢慢的由功课谈
到演戏,再又由戏谈到爱情问题。汪兴汉问道:“你说这异性的恋爱,和异性的社
交,究竟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苏飞鸿道:“自然是两件事。”汪兴汉道:
“那末,男女交朋友,有不杂一点恋爱意味在内的吗?”苏飞鸿道:“由我看来,
这样的人很多,不过你们男子,对于异性的朋友,十九都怀着野心罢了。”汪兴汉
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又笑了一笑。苏飞鸿道:“你怎样不说话了?”汪兴汉道:
“你这话说得太厉害,我还说什么?”苏飞鸿道:“这样说,你是自己已经承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