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吾闻言,还不忘回身对陈长安一翘鼻子,陈长安在宋槐身后跟着,回了一个白眼。
此时还未入夜,酆都内行人车马与鹤州的百姓无异,完全没有所谓的“鬼城”气派。
宋槐带着陈长安与幼吾,三人沿着城墙边信步走着,不时与城内居民擦肩而过。这倒与鹤州有些不同了。鹤州百姓个个忙自己的事,是无暇顾及外人做什么的;酆都里的倒不一样,看他们是从城外进来,便一个不落地投以打探的目光。
这目光看得幼吾后背毛毛的,她抬头看宋槐,却看后者仿佛浑然不觉。
幼吾贴近宋槐,问道:“先生,他们好像在打量我们,看得我怪难受。”
宋槐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外地人,进城当然要被打量的。不怕,我们找个人就走。”
“非找他不可,是他有什么好法宝吗?”可以把他们仨变透明之类?
宋槐笑:“不找她,咱们进不去欢喜场呀。”
说着,他带陈长安二人又拐进几个窄巷,在一户很不起眼的人家门前停下。
宋槐敲敲门,问道:“赵姑娘在不在呀,我们来找赵姑娘。”
门并不应。
宋槐又敲敲门:“赵姑娘在不在呀,我是赵姑娘的好朋友呀。”
门还是不应。
“奇怪,我记得是在这里的……”宋槐嘟囔着,抬手就要敲第三次。隔壁一户人家却打开门,走出来了位长相粗陋的大婶。
那大婶套着围裙,像是做饭做一半被人打断,另一只手还握着菜刀:“谁是你家赵姑娘,都到这了哪里能做什么赵姑娘!”
陈长安等人正感慨于酆都剽悍的民风,却见宋槐笑嘻嘻地凑上去,带着牵在手里的幼吾也不得不跟上前来。
“是是是,”宋槐完全不惧她的菜刀,“怪我敲错了门。”
大婶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道:“你敲的那个,是后半夜才出来的蟑鬼,是你的赵姑娘不是?”
“不是不是。”宋槐依旧笑嘻嘻的。
幼吾躲在宋槐和陈长安之间,心道先生你既然找错了地方还不赶紧跑,仔细这母夜叉的刀砍你身上去。
宋槐却在此时深处另一只手去拉母夜叉的围裙,在幼吾瞪如铜铃的眼睛底下,一边晃悠着围裙好似撒娇,一边道:“可我也没叫你全名呀。”
赵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