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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北城门楼那儿还要放焰火。我对父亲说:咱们迟回一会儿,我想看看。父亲同意了。我想父亲也和我一样,他老人家也有同样的心情,只是不说而已。

我俩在大街上很随意地走着,看着过往行人与车辆。走着走着,我猛然看见父亲眼眶里滚动着泪水。我害怕极了,连忙问父亲怎么啦?父亲抬起头,看了看路边的高楼大厦,不知他老人家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识地对我说呢?——这么多楼房,怎么就没有咱们一间呢?父亲说完之后,一言不发。

当时我年幼无知,只以为父亲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而已,竟没体会到他内心深处的伤痛与希冀,会是如此地强烈。看完焰火后,我与父亲连夜回家,父亲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面。一路上我是兴高采烈,而父亲却是沉默不语。当我们走到城外边时,我还回头看见天空中盛开着美丽的花儿。

那天父亲眼中的泪水,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参加工作以后,我对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祈盼与追求。我发誓:一定要在城市买一套自己的楼房。在吕梁地区科委工作期间,因我是单身一族,自然住在单位办公室里,放一支单人床,床前面摆几个文件柜,也是一片小天地。后来,办公室主任搬走后,我就趁机搬到他那张双人床上。之后,也就有了青春期的事情。

一九八五年五月一日,我与内人在吕梁成家。单位给我分了一间房子,虽说不足十平方米,却是我的洞房,也是第一次住单位公房。在这儿,我与内人还没度完蜜月,就于当年五月二十八日调回忻州。因为内人户口还在村里,只好暂且住在单位办公室里,就是现在地区供销社办公楼一楼西的那间。

在这儿住了四年,这个单位就撤销了。之后,我又来到地区贸易货栈,内人也在张忱经理的帮助下,来到贸易货栈楼下的门市部工作。正在这时,办公楼背面有二间平房,里面放着一些杂物,我与张经理说明情况,他老人家非常同情我的处境,所以就答应给我腾出来。在这儿,我与内人又住了五年,因房子位于楼背后,整天不见阳光,潮湿不用说,放在柜子里的衣服及米面,时间长了,就要取出来通通风,就是内人的身体,也留下了手脚麻木的后遗症。虽说房子不太好住,但还是单位的公房,首先是不用出房租费,用水用电,也不用花自己的钱,这是唯一的好处。

到了一九九二年底,贸易货栈破产了,我又分配到地区日杂公司。就在这个时候,公司在三角道那儿有一套宿舍空着。这个消息是一位好心人告诉我的,房子的主人是北京知识青年,她叫李焕青,原先与我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因为落实政策,她返京回城了。我赶紧给了她三百元搬家费,同时把姐夫和三内弟叫下城来,又借了一辆三轮车,连夜把家搬了过去,当晚还在那儿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来到地区供销社,想找我一位远房亲戚帮忙,他老人家名叫岳存怀。依据外祖母娘家的辈份称呼,我称他老人家为舅舅。他老人家有个小名叫二怀,我又习惯称呼他老人家为二怀舅舅,他老人家对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情,以后我会单列一章,专门讲述他老人家的革命一生,和对我的所有恩德。

那天,二怀舅舅正在他办公室。我把住房的事与他一讲,他听完,并没对我说什么,就让我走了。然后,我又来到日杂公司经理王志明家里,他说困难是有的,但他会想办法的。然后,我又分别找见二位副经理及书记,与他们都说好后,事情也就办成了。一天上午,公司办公室主任李润梅将一串钥匙给了我。

这是单位第二次给我分房。

我与内人在此一住就是八年:二室一个走廊,还有一个小院,院里还有一间南房。唯一的缺点,就是宿舍通往市里面的那条路不好走,尤其是雨雪天气,泥泞不用说,路上也没有灯,路边还是樊野村一个坟摊子。

时间到了一九九八年,儿子正读初中。因为家小,看电视,或者家里来个人,就影响儿子的学习。怎么办?买房!今年任务就是买房。目标一确定,我与内人就在忻州城跑,原先在西门坡看对一个小二楼,内人嫌爬坡。后来在七一北路看对一套楼房,因价格问题,也就没有后话。不知怎么回事,三妹婆婆知道我们要买房,她说她们院有套楼房要卖。新房,就是顶楼。面积也行,一百三十六平方米。为此,姐夫还和我看了看房子。他老人家说行,地理位置好,离学校、医院、邮电局、批发市场也近,好!然后筹措资金。然后领钥匙。然后装修。然后搬家。然后,就有了这套楼房。

搬家前几天,父母还下来住了几天,谓之暖家。俩位老人异常高兴,逢人便说,见人就夸。我与内人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兴奋。

儿子考上大学时,我与内人曾有意把此房卖了。回家与父亲一说,他老人家坚决反对:好不容易买下,不能卖。也是,虽说房子有些高,但是好住,首先是宽敞,三个阳面房间,客厅足有三十多个平方,而且水暖电都通,二零零五年又将房产证办下来了。

自己奋斗一生,终于有了一套自己的楼房。这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为公尽职二十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窗外月明星稀的天空,想起历史这个沉重的话题,想起历史在漫漫星际中的一瞬,我就有一种人生苦短的感觉,也有一种光阴似箭的紧迫感。为公尽职二十年,有兴奋也有眼泪,有激动也有沮丧,有自豪也有悲愤。总之而言,怀才不遇大于悬壶济世,勤勤恳恳小于悬驼就石。

第一次从学校走进社会,这个社会居然就是吕梁。因为《吕梁英雄传》这部小说,所以未去之前,在我脑海里面就设想了一下:首先是大山,其次还是大山。山脚或山腰有几户人家,炊烟袅袅,飘浮在山谷间,偶尔还能听见人们的歌声,偶尔也能看见劳动的人们……山上有没有树,当时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山涧必定是有小溪的,清澈透明,一眼见底。

现实中的吕梁,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山是随处可见的,但没有我脑海里那么高大雄伟。山上似乎没有几棵树,偶尔也能看见几棵,但是能连成片称之为森林的,似乎还没有;山涧似乎没有小溪,偶尔也能看见几处,又似乎不是那么清澈透明。倒是那儿的人们,朴实厚道,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是他们教给我真诚待人,是他们宽厚的心灵,以及宽广的胸怀,包容了我,容纳了我。

踏上吕梁土地的时间,应该是一九八二年十月六日。记得那天早上,父亲与我从我村火车站(寺庄火车站)登上去太原的火车时,在我心里,确实有一种自豪感与神圣感。那天,秋高气爽。刚去吕梁时,先是把我分配在吕梁地区医院工作,后经父亲一位同学帮忙,才将我从那里调到吕梁行署科委,主要从事基建会计工作。工作量不多,只是年底填写一份报表,其余时间就是在办公室打杂。说起吕梁,我觉得有几个人需要讲叙。首先是地区科委工程师寇喜寿,我称其为叔,因为他与父亲是同学,也是老乡。在我去吕梁之前,父亲让我给他带了一封信,意思是让他老人家照顾我。下来自然是喜寿婶子,她是祁县人氏,也是大学生,好像与喜寿叔叔还是同学,他们有二男一女,现均已成家立业。二是科委主任王琦,他老人家系保德县人氏,年青时为牺盟会会员,讲原则,有党性,为人正直,不徇私情,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因为我们是老乡,遇上星期天,经常去他家看望,也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吕梁期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是我干妈,她老人家名叫贺翻娥,原是离石县某个农村学校的民办老师,她爱人名叫高尚,系离石县城关镇某学校校长,因城乡差别,高校长见异思迁,抛弃了他的爱人。为此,干妈数年往返于离石县城与农村之间,上访告状,请求司法机关为她伸张正义,寻求帮助。因她老人家经常往吕梁地区司法局跑,而我单位又在司法局的隔壁。因此,每天中午时分,我从食堂回单位休息时,准能在单位门口看见她老人家。看见她那身心交瘁、疲惫不堪的身躯,我真是有心无力,只能请她老人家回我屋里,喝口水,歇一会儿,仅此而已,老人就高兴的不得了。于是,她老人家就认我干儿子了。于是,我也就有了一个干妈。于是,我与她老人家成了同病相怜的亲人:我是身居他乡孤身一人,她是“被侮辱与被损害了的”母亲。

说实话,自己当时身处外地,内心孤独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我对干妈的感情也是非常深厚的。记得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是干妈抱着几个桔子罐头,来看我的……当时我的心情,那是无法用成语来形容的。她老人家知道我爱抽烟,隔三差五,总要给我送几包香烟,时间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还记得那香烟的牌子叫金钟,外包装为浅颜色,一包四五角钱,而我当时的工资才是四十一元。

干妈有六个女儿,最小的那个女孩名叫高六玲,我叫她二牛。因为她长得与二妹非常相似,也因为她聪明美丽善解人意。因为父母关系,也因为经济原因,她读完小学就不上学了。有时跟干妈来我这儿,有时她一个人来,帮我洗衣做饭,有时也帮我做些其它事情。单位年底分些蔬菜之类的东西,因我家在外地,也就给了干妈。有时因探亲假未到,不能回家过年,干妈就把我请在她家,让我在“家”外边,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与亲切。

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我调回忻州地区供销社信息服务中心工作。负责人名叫李忠德,代县枣林镇人氏,和蔼可亲,乐于助人,极富领导才能。业务总管名叫张秉权,原平市白石村人氏。俩位老人与父亲年龄差不多,属于我的长辈,对我极其友好。还有四五个人,我对他们就没有印象了。我的工作还是搞财务会计,每天跑一次银行,每月结一次帐,年底填写几份报表,工作可谓单调。

一九八八年,国家整顿经济市场,取消所有的皮包公司,信息中心解散了。之后,我调到地区供销社最好的单位——忻州地区贸易货栈,依旧从事财务会计。在这儿,有这么一位负责人,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这个印象来源于他“有一天”:他老人家让我买几架算盘。我年青坐不住,我跑腿不要紧,可恼的是,我刚买回来,他说不要了,让我去退。我说要退你去退,当初是你让我去买的,我给你买回来,你又要退,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听人说,他在经理那受了气,所以跑到我头上发泄“鸟粪”。从此以后,我一看见他老人家就心惊肉跳。一个人不讲信用,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一九九二年底,忻州地区贸易货栈宣布破产。一九九三年一月三日,我调到忻州地区日杂公司工作,还是从事财务工作。公司经理名叫王志明,神池县义井镇人氏,比我年长几岁,为人处事却有大家风范。他是第一位尊重我的领导干部。在经济方面,也帮过我许多忙,这样说来,他老人家和我是有知遇之恩的。为此,我给他老人家写过一篇纪实文学,收在我的报告文学集《丰收》里,算是对他老人家的回报。

一九九三年秋天,我受山西省供销社财务科张兴顺(五台县人氏,原在忻州地区供销社财务科工作,对商业财务会计很有研究)推荐,来到山西省供销社与天津商学院合办的天津金龙贸易公司工作。在这体会最深的是:一个单位的人,而且是天天见面的人,也要通过相互写信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天津还有一事需要记叙,就是认识了天津著名诗人田放,还通过田放大姐,认识了天津著名诗人米斗老先生。米老先生对颜色的理解让我吃惊,尤其是他老人家把敏感动词写入诗句里面,那简直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在天津,我还认识了小双,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孩。她在田放大姐家沙发上坐着,嘴里含着一支香烟,吐出来的烟圈儿,从里往外翻,或从外往里翻,一直朝上旋转……小双给我的记忆非常美术,她像一幅油画里的天使,也像天津杨柳青年画里的仙女,叫我情不自禁写下那首爱情诗歌:《小双》。

之后,我于一九九四年春天回到忻州。之后于一九九五年,认识了忻州地区区情研究所所长宁志刚,他与我一是老乡,二是诗友,三与我沾点老亲。文友见面,自然话题多是写诗作文,他建议我给他写几篇报告文学,随后给我一个文件,让我到偏关县公安局采访,之后到代县公安局,之后到忻州市公安局(现在是忻府区公安局)采访,之后到煤炭系统、煤销系统、土地系统、妇女系统等采访,当然也挣了为数不少的稿费。

在这儿,我要写一位人,权且把他老人家称之为“人”吧!此人姓某,人小鬼大,心术不正,原本我采写好的稿子,他硬说我没有深入实地采访。之后把我的名字,换成了他的名字。自然,稿费也就名正言顺地装进了他的口袋。此人老家山东,后来听说他从事起了家政业务,后来听说他那个公司没几天就破产了。这应该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为采访,就有接触各个系统负责人这个机会。于是,一九九六年六月一日,这个极其普通的一天,在我人生长河中,就变成具有特殊记念意义的日子了。——借调在忻州地区公安处交警支队,担任秘书一职,专门从事文字工作。这是我第一次从事文字专业,也是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公安交警。在这儿,也有一位领导干部需要记叙,他老人家的为人,我实在不敢恭维。上级表扬的时候,成绩是他老人家的;上级不满意的时候,他就把所有责任推在我身上。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人,居然担任了交警支队的领导干部,让我切身体会到了“两面三刀”与“阳奉阴违”这两句成语的深刻内涵。

有了交警支队这次锻炼,也就有了一九九八年八月一日我在《山西青年》杂志社工作的机会。在这儿,似乎也有记叙一位领导人物的必要,其性质亦属于“说话不算数”之列,有关细节不再重复,因为他老人家现在又是某个单位的负责人,直呼其名有所指,未必不可,但我害怕他老人家手里的那双小鞋,虽说不要一分钱,但是伤筋动骨不好受,还是能免则免吧!要让我送他老人家一句话儿,我只能说他为文不丈夫。

之后,我来到北京一家文化公司…… 。。

一段农村经历

我在村里的劳动生活,是从学校假期开始的。因为家里穷,也为了挣队里那几个工分。我记得最初是在村西菜园子里劳动,我师傅叫张来艮,年龄跟祖父差不多,却和我是同辈。还有几位,比如同族祖父张成龙,还有林书老爷爷。他们教给我的,不仅仅是怎样砍畦怎样施肥怎样撒籽怎样浇水怎样除草怎样打掐,而是怎样做人的大道理。

我觉得村里的劳动,最数菜园子里的劳动,最能体现农家风味和田园风情,它讲究的不是粗糙,而是细致。比如刨畦,镢头要碎,要把生土全部翻过来,还不能把畦堰砍了,更不能把土弄在鞋上,在畦子里还不能乱走,否则会把翻好的土踩坏。还有浇灌菜畦的时间,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浇,西红柿是多会儿浇,茄子是多会儿浇,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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