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礼嗓音清冷,辨不出什么情绪:“瞒了这么久,发现瞒不下去了,才打算和我交代?”
南烟听得头皮发麻,“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奶奶生病这件事,不能外传。外头想要收购锦琅府的人那么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事儿,锦琅府一时间群龙无首,外头的人趁机收购锦琅府怎么办?”
“不能外传,”齐聿礼揪着这四个字反复咀嚼,饶有兴致地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是外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南烟懊恼地咬了咬唇,“我怕你以为,我是因为奶奶生病,所以才想和你尽早结婚的。”
不是吗?
不是因为想要借他的权和势吗?
不是觉得,她和他订婚,外面那些觊觎锦琅府的人,都会忌惮他,不敢趁虚而入吗?
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先发制人了。
也没有人比齐聿礼更懂南烟。
齐聿礼向来都不拆穿她这些小把戏。过家家似的小把戏,他懒得拆穿。
南烟说完那些话后,心跳难平,心虚地不敢看他。
“三哥?”她试探性地叫他。
“嗯,”齐聿礼神情寡淡,给她回应,“以前或许是外人,但现在我是你未婚夫,有什么事都和我说一声,别瞒着我。”
南烟见状松了口气,“不会的,以后我什么事都和你说。”
齐聿礼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眸色是晕不开的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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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南烟这边,齐聿礼又得回齐宅给个交代。
他走的时候,南烟还在捧着一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神色淡然,没有任何异样,“那你今晚还回来和我睡觉吗?”
平
平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期望。
好像回来也行,不回来也行。
齐聿礼:“你想我回来陪你睡吗?”
“想啊,”南烟说,“你回来陪——睡吧。”
她刻意加重了“陪睡”这两个字。
堂堂齐三少爷,齐家的未来掌权人,硬生生被她说成了一个陪睡的。齐聿礼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气压低了几度,凉声:“我不介意陪你从晚上睡到白天。”
他也刻意加重了“睡”这个字。
南烟意会过来——做一晚的意思。
她脸一红,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死变态。”
死变态靠在门边,愉悦地抬起眉骨,说出来的话简直将变态这词演绎的淋漓尽致:“变态晚上还回来陪睡,记得别锁门。”
南烟:“我要加三道锁!”
见她心情和以往差不多了,齐聿礼才前往齐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容屹的电话。
容屹开门见山:“三哥,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