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鹿:“……”
他到底在讲什么啊?大元帅身上强烈的alpha信息素迎面扑来,全方位包围着她。这浓烈而厚重的气息快要把她冲晕了,宝鹿心慌脚软、浑身软绵绵像棉花团站不住了。
“不介意不介意!绝对不介意!大元帅您能来我们学校就是我们天大的荣幸,宝鹿刚刚还在说能受到您的接见她非常幸福和骄傲。”教导主任看着木呆呆低头不做声的宝鹿,着急得快跳楼,恨不得自己化身为宝鹿回答大元帅的问题!
“是吗?”大元帅严肃的声音有了温度,似乎带了一点点笑意。
教导主任和校长拼命表示:“是真的是真的!”
校长说:“我们学校的学生全部都非常仰慕您,平时总爱谈起您、对你的钦佩和爱慕溢于言表啊。”
教导主任及时补充:“的确如此。刚来的路上,宝鹿还在跟我说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和您见面,您看,宝鹿她这是高兴傻了!”
大元帅点头:“谢谢二位。可否让我独自向宝鹿表达谢意?”
那两人的脸顿时亮了,点头如杵然后退出了接待室。
空荡荡的接待室里只剩下大元帅和宝鹿两个,宝鹿茫然抬头,偷看了一下他的脸,又仓惶低头。
“宝鹿,我叫你宝鹿,可以吗?”元帅的声音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仍然那么有压迫感。
“可、可以。”
“那我们坐下谈话吧,看起来,你很怕我。”
“是——不、不是,我是、是仰慕你。”宝鹿说完,立刻觉得自己是在画蛇添足。
坐下后的大元帅让宝鹿松了一口气,现在变成站着她俯视他。元帅看似很轻松,随意摘下了黑色宽檐军帽,短头发、黑发鬓角分明,显得更加精干、孔武有力。
宝鹿一瞥之下,脚软得站不住,就势坐在了元帅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这才喘出一口气。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没有见过这么阳刚、这么雄性、这么有攻击性的物种。
宝鹿低着头呼吸紧迫,根本再也听不清元帅到底在说什么,也根本看不清摘下帽子的元帅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坐在那里,满身的气势天然散发而出,你根本想不到去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往那儿一坐,你就知道是他。他就像草原上的雄狮、即使只是懒洋洋趴伏着,任何动物都不会轻视他的存在;又像是白天的太阳,无论云彩多么厚重一眼就能看到他,无法忽视但也无法直视。
伊沃按捺着用手指把她下巴挑起来的冲动,用前所未有的温柔问她:“在学校的生活还好吗?”
“啊?……好。”
“有什么需要军部帮忙的吗?”
“没有、没有。”
伊沃看着小鹌鹑似的缩在沙发上颤巍巍回答自己问题的宝鹿,又烦恼又着急,要不是有暗黑武士的化身了解她,真要以为眼前这家伙就是一副畏缩缩的鬼样子。她连在创。世之柱前都那么大胆放松活泼,为什么……
一室沉默,尴尬像涨潮的海水慢慢涌起,渐渐浸没了端坐着的宝鹿。她越坐越紧张,奓着胆子抬眼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大元帅,正好和他凝视自己的眼神相撞,那灼灼目光里藏着闪烁的星辰大海,吓得宝鹿垂睫抿唇,心怦怦乱跳就差蹦出胸口。
伊沃开始是想不出问什么能让她多说几个字,后来坏心眼发现这样也挺好,看着宝鹿面红耳赤、鼻息微微,与自己近在咫尺,似乎伸手就可以把她揽在怀里,真的很好。
她的头顶心有一个漩,黑色的发丝逆时针往下长得飘逸而柔顺,因着微微低头,几绺细发垂下贴在粉扑扑的脸颊边。他的手指动了动,好想摸摸这可爱的漩和细发。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凝视,她长而黑密的睫毛扑闪扑闪颤抖着,偏不敢抬眼,仿佛是春天逗留在花蕊扇动翅膀的黑色凤蝶,美而脆弱。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能让帝*人变成吟游诗人,柔情蜜意促发的诗情画意,让元帅越发沉默不语,他担心自己一开口,那温柔会把自己和小东西都沉溺了,索性就享受着在沉默中越来越窘迫的小东西各种变化。
她小巧透粉的耳垂,不知道揉上去是什么滋味……
伊沃修长脖颈的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几下,轻咳一声,准备说话——
“大、大元帅,谢谢您的教导,我、我还要上课。再见!”宝鹿跳了起来,像一头被猎人惊动的小鹿,没头没脑冲出了会议室。
伊沃:“……”
他看着走进会议室的校长和教导主任,无奈:“东东还有其他的战争遗孤呢?他们就一起慰问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
“雷德蒙校长,她现在身体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