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到的嘴唇很软,透着淡淡的温热。
冰织羊有些惊慌地抬眼。
软蓬蓬的棉花糖之上,只露出一对猫似的褐瞳。
夜风拂过公园,他看见她的睫毛也随之轻颤,像两只蝴蝶,在他心口翩跹。
“……对、对不起!”
少年猛地后仰,拉开距离:“我不是故意的!”
柏崎智江点了下头。
她似乎还游离在与家人的回忆之中,望着那鲜红的滑道发呆。
正值初春,气候乍暖还寒,她不得不将风衣拢紧了些。
“您冷么?”
少年轻声问。
“嗯?”智江慢了半拍:“……还好。”
下一秒,她被轻轻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年捏着棉花糖,单手将她搂在怀里。他只穿了件短绒卫衣,能隐约感受到肌肉起伏的线条。
“我也好冷呀。”
见她看过来,冰织羊小声道。
柏崎智江笑了。
“「寒いわぁ」。”
女人故意学他。于是少年用下巴戳了戳她肩膀:“教练就会捉弄我。”
羊没改口,依旧用着那软软的关西腔,听起来撒娇一样。
或许是夜风太冷,或许是见了旧人触景生情,女人没有拒绝这个拥抱。
和他清纯无害的外表相反,少年个子生得高,骨架也不小。她偎在宽大的怀抱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样?”
顺了顺他后背的短绒,没两下又揉乱。
她想起老家山坡上的小绵羊,它们身上披着被阳光烘烤出的温暖香气,格外好闻。
“很开心……”
冰织羊想从头到尾讲一遍,又怕她烦,最后只重复这一句:“很开心。”
女人又笑了。
“小机器人。”
她拍了拍他,从怀抱里挣脱:“走吧。”
少年默默跟在身后。
路灯的橘光与东京塔的粉白灯柱交织,造出一片梦境般的色彩。那些在空中浮沉的五彩尘埃,每一粒都在围她旋转。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