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景彦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身后走来的狐婉儿拉住了胳膊。
“哥哥,快点走啦,娘亲和姐姐还在等我们呢,说是一会儿去见胜遇姑姑。”
狐婉儿一边说着,人已经将狐景彦拉了过去,走过凤栖身边时,甚至看都未看她一眼。
欲盖弥彰?
凤栖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心里忽而想起一个词,就是欲盖弥彰。
要说狐景彦的笑有些假,神情有些怪异,但还不是很明显,可狐婉儿的举止就太反常了!
倘若狐婉儿什么也不记得了,不应该像在覃爱山一样,见到她恨不能扑上来咬一口么?为何这般视而不见,眼神躲闪?分明就是在有意避开她!
嗯,这两人定然有什么猫腻!
难道他们已经恢复了记忆?摄魂术被人解除了?毕竟摄魂术是九尾狐的老本行啊,还有谁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啊。
若是已经解除了摄魂术,又为何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难道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是想要偷偷摸摸地报仇吗?这么做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
凤栖心里闪过数个念头,对这两人留了个心眼,总之,不能相信他们俩就是!
狐景彦转头看着凤栖,眼底暗光一闪,低声说道:“公主,你等我啊,等我来找你。”
找我?找我报仇吗?我又不是傻子!
凤栖嘴角一抽,好似赶苍蝇一般,挥了挥小手,你赶紧走吧,好走不送,我可不想再看见你。
一想到狐婉儿那一声娇娇的“胜遇姑姑”,昨晚上吃的饭都想呕出来了,怎么办?
真是想感叹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坏女人就喜欢和坏女人扎堆儿。
凤栖见两人的身影消失,才摇了摇头,紧跟着走出了大厅。
凤锦林和凤锦书跟着凤煊和狐雪青去拜见外婆了,凤郦那是见了老婆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能记起她这个姐姐。
至于凤灵薇,早早地就偷偷溜走了,估计是觉得闷,跑去找駮骞了吧。
转眼间,只剩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凤栖乐得自在,耳边终于清静了些,回去的时候,发现凤熔并不在屋里,文鳐正坐在床边看着如魮三人睡觉。
她悄默默地走进去,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几只爱宠,低声问道:“熔哥哥去哪了?不是说不想见到青丘的人嘛,怎么还四处溜达。”
当扈正蔫蔫地趴在桌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哪有那个胆去过问九公子的事儿,他只把我当成空气已经很不错了。”
土蝼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身上的毛儿,眨巴着长睫毛,娇娇说道:“公主,人家初来乍到,至今还没跟九公子说过一句话呢。”
鵸鵌鸟三条长脖子扭在一起,互相啄着脑袋上的毛,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对于鵸鵌鸟来说,只要有他自己就够了。
三只脑袋相亲相爱,互相拌嘴,互相聊天,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就算把他扔到荒无人烟的大漠,他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
鵸鵌鸟见凤栖瞪着自己,慌乱地将脖子扯开,三只鸟嘴又开始了胡天黑地的畅聊。
“公主,我刚刚忙着给二弟梳理头上的毛儿,没注意到九公子,原来他不在啊。”
“公主,我刚刚忙着给三弟梳理头上的毛儿,也没注意到九公子,原来他已经出去了啊。”
“公主,我刚刚……”
话还未说完,凤栖已经大喊一声,生无所恋地摆了摆手,“闭上你的乌鸦嘴!”
鵸鵌鸟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撇了撇尖尖的鸟嘴,用翅膀捂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滚到一边待着去了。
透过翅膀的缝隙,略有些哀怨地看着她,还在不死心地小声嘀咕着。
“公主,人家不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