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狂鹰廖不凡的功力虽高出金银令主甚多,但俩人一经合手便抵消了他功力高强的优势而成为所学招式优劣的战况。
狂鹰所学为数难估的玄奥精招,但却因所学庞杂且大多是难以连贯的精招,因此招招虽妙,但在收招起招之中有了破绽,反之金银令主双枪招式虽不多,但却连贯顺畅招招无隙,两相比较之下自是使双枪威势不减反增,将日月双环压制得攻少要守多了。
性命相搏中自是得势不饶人,金银令主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丝得胜之机,已然迅疾趁势凌攻以求胜负。
阴阳如意双枪愈来愈凌厉,而日月双环则愈来愈退缩,但是倏听狂鹰一声厉啸,手中双环招式倏变,竟然施出一片劲疾狂劲的凌厉招式抢攻。
但见日月双环的精芒飞闪如幕狠疾罩前,但就在此时有如两条怒蛟的金银双枪也疾抖飞射刺入双环光幕之内。
“啊?大家快看……”
“快有胜负了!”
“好疾好凌厉……若是我恐怕……”
就在周围群雄惊睁双目眨也不眨的盯望中,倏听有如连珠炮的十余声金玉齐鸣脆响,并在一声惊呼声中己见一道精光凌空震飞而起。
“啊?胜了……”
“噫!不好,那银甲令主……”
连珠脆响后倏见三道人影骤分,但随即又狂扑而上再度劲疾凌厉的以快打快以招制招,并未稍有胜负之状。
但是就在这眨眼之间,一般群雄并未看出何等异象,但是十余位功力达甲子以上的盛名长者,已然眼利的望见金银令主俱都胸口起伏甚快,尤其是银甲令主握枪的双手袖口处,汗水己成串滴流,可见银衣之内也必然是汗水淋漓了。
但另一方的狂鹰廖不凡只是鼻息略粗而已,可见功力较俩人高出甚多尚可支撑甚久,可是手中的朋环前牙弯竟然断去一小截,一望便知方才凌空震飞的精光便是月牙尖了。
倏然医叟金一丹面浮喜色的脱口说道:“虽然那贼子功高招妙,但是必然会败在丑贤侄夫妇俩的双枪下!”
“啊?金兄……唔!没错,虽是些微伤势,但在他们这等绝顶高手的激战中,已然可造成胜负关键!”
此方的医叟及神行无影的话声未止,却听见另一方群雄中两名为首的皓首老者中,左侧一位云燕大侠耶飞雄竟大喝道:“两位令主,恶贼败象已萌已不适硬接硬拼,没要放过他!”
云燕大侠喝声落止却又听另一言又有人大笑道:“哈哈哈,耶兄果然眼锐目明看出恶贼的败因,咱们己可准备收拾残局了!”
“嘎嘎嘎!王老儿,虽然今日冀鲁苏众道同仇敌忾围剿这恶贼,但我老邪却不顾争人功打落水狗,况且是两位令主不畏强权下战帖挑战,才使众同道有机可乘逐一歼除飞虎帮所属,因此我老邪绝不不会未等两位令主罢手便迳自出手!”
“黄老怪物你……”
“好啦!好啦!你们别为此事争吵,免得扰及两位令主的心情才是……”
四周群雄的话语皆一字不漏的传入激战中的一人耳内,其实金银令主与狂鹰交手之初,己望见他小腹间有血水微渗溢出灰衫,但只是沉着出手激战并未注意会对己方有何益处!
狂鹰耳闻群雄之言,则是内心惊疑得不知自己何曾露出败象,但又不得不仔细思索暗查,终于发现自己小腹下的灰衫己渗出一大片血渍,这才想起之前被那贱人手中利刃刺出小伤口,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伤口甚微早已制住血脉,照理并无任何窒碍提气施招之情况,然而却因提气聚功久战之后气血循环迅疾,加之身形纵跃扭动以及兵器相交的剧震后,竟又使制住的血脉震冲开,因此涓滴渗溢的逐渐浸染腹下衣裤。
狂鹰虽也觉真气逐渐减弱,但认为乃是久战之后的正常现象,便是对方俩人也是喘息不止的真气浮动吗?
可是眼见小腹下的血迹扩及腹上及双胯,这才恍悟虽是些微伤口,但已损及自身真气及血掖的流失了。
既然心知此中道理后,当然心慌焦虑急欲伸手制住伤口血脉,可是双手各执一环且要施招攻守,又如何能空手出来止伤?万一久战之后,不但真气散失过多,甚而血水流失过多皆是造成败亡之因。
愈思愈心焦,愈上愈惶恐,当然也使得心神不定真气浮荡,手中双环招式也逐渐迟缓破绽连连了。
“住手……”
狂鹰神色的变化以及手中招式渐迟缓的异状自是皆落入金银令主夫妻俩人的眼里,在此当狂鹰大喝叫停声后,金甲令主虽有不愿,但碍于江湖规矩便准备退身收招。
然而银甲令主宁慧珠乃是山寨强人出身,一来不甚明了江湖规矩,二来山寨强人的传统心态,乃是得势便放手抢攻制敌于死命,方能自保或有所收获。
因此耳闻狂鹰喝停声,不但未有收手退身之意,反而更是放手抢攻不容他有藉机休歇调息之意,并且不屑的叱道:“呸!两了交兵生死之搏,哪容你想战便战想停便停?等你休歇够了再出手交战不成?废话少说,再接姑奶念百招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娇叱声中,攻势更为迅疾凌厉,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岳一来也觉娇妻言之有理,二来久战及此地也将有了胜负之分,若是双方收招休歇之后再战,哪又要续战至何时方有结果?因此也默不吭声的配合娇妻攻势出招,并且大喝道:“你我久战已近一个时辰,即将有胜负,又怎肯容你罢战休歇拖延时光?贼子再接我夫妇双枪!”
狂鹰廖不凡止战无果又无暇制止伤口血水溢流,因此内心更为惶急得必浮气躁,如此一来更有如雪上加霜,难以抗拒双枪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