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是来找我的?”
休息室的沙发上,季斯让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温叙言一进来就看见了手中把玩着U盘的他,像是在故意等待着他的到来,温叙言向周围扫视了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难道是他的错觉,刚刚台上的拍卖师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
“难道不是手眼通天的季太子爷,故意引我过来的吗?”
季斯让弯唇一笑,眉梢眼角都带着玩味,“原来温总这么以为,只可惜我钓的不是你这条鱼,上钩的却是你。”他又顿了顿,摇头惋惜,“真是有些失望,我等的那条鱼现在可能脱网了。”
温叙言也回味过了什么,但也知道现在追去晚了,便在几案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调查温家的空难?”
“要不要手谈一居。”季斯让并没有回答,在休息室正中的棋桌边坐了下来,
温叙言刚刚进来就留意到了,这个棋桌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与周围偏西式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没有拒绝,与季斯让对面坐了下来。
“温总的段位如何?”
温叙言一上来便在星的位置下下一子,“只是平时与谢董对弈过几次,一直都是手下败将。”
“能得谢董亲手指导,温总真是谦虚了,我爷爷曾说过,围棋就像一场没有血的战争,在不起眼的角落开始,一步一步将对方引入自己的局,最终将其绞杀,攻城略地。”
季斯让一子,温叙言一子,下的是一局快棋。
“那个录音你是从哪里来的?我要知道后面的内容。”温叙言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心根本静不下来,他的所有变化全都表现在了棋盘上。
“没有了,修复好的就这些,剩下的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季斯让从容淡定的下着每一子,步步攻城略地,意在让其知难而退。
“给你录音的人是谁?赵安?”
季斯让并没有接他的话,“我想你对谢彦礼夫妇的死也有怀疑吧?”
“你想说什么?”温叙言蹙着眉,显然没想到季斯让会突然提这个问题。
“你父亲跟谢彦礼是好朋友,十一年前,谢彦礼夫妇就是为了调查温家的空难,被凶手杀人灭口了。”
“你想告诉我,温家的空难与谢与川无关,证据呢?”温叙言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愠色渐浓。
“你的证据呢?谢与川主谋制造空难的证据?如果有,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把谢与川送进去?”季斯让看着他时,眼底带着深沉的探究。
温叙言想起了林秘书长的那封遗书,他早该看了,从得到起就该看,可他一直没有勇气打开,他低垂的眸子忽然抬起,晃出一抹狠戾,“温家十口,一个谢与川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