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晚间的大源府城,由东城通往城门处的街道原本应有不少街市和行人,但在今晚,却意外的空荡。
张峰与李轻云二人皆是驱马奔驰,尽力追赶逃往城门方向的黑刺二人。
“张叔叔,今天这街上怎么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啊?”李轻云察觉到府间的异象,当即大声开口。
“不知道!也许是他们早就下令今日晚间府城戒严了吧,不管命令的真假,看来先前那小子已经把所有的退路全部算好了吧,倒是有几分头脑。”张峰并没有回过头,只是不断驱马加,“对了,先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个子呢?他怎么没有跟过来?”
“哦!你说庆云啊,他有必修课,先我们一赶敢往城门了!”后者听到问询,自然大声应答着。
“也好,反正街上没人,倒是让老子少了几分顾虑,赶紧追!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看老子不活撕了他们!”
张峰高声喊着,手中的缰绳再次用力鞭挞在了马身上,座下良驹出嘶鸣,马蹄踏下的频率再次加快,路过青石板路的水洼,溅起点点水滴落在已然越出的马身之后。
两人骑着马匹倒是毫不费力,却说李轻云口中自家师弟要修的必修科目,倒是要了庆云的老命。
此时的庆云并没有像之前二人一般骑在马身上,而是背着那张机括弓弩再府城的各处青石瓦间不断变换身形,这里的路径不像刻意规划的城间道路,所以他的进程竟然没有落下太多。
“杀千。。。。。刀的。。。师兄。。。。师傅。。。又不在。。。这么较真干什么啊。。。。。”庆云一边赶着路一边气喘气喘吁吁得在嘴上抱怨着,但身法的度却没有落下半分。
这就是庆云平日在宗内时训练的课程之一,如果再外他人用马匹赶路,只有他一个人不能骑马,而是用要用身法赶路。
当初他知道的时候,好生跟他的师傅抱怨了一番,可是后者一句话生生把他的抱怨憋了回去。
“就你没事在暗处阴人的那个习惯,不把腿脚练得快一点我看你怎么逃命。”
出于对生命安全的考虑,庆云这小子竟然坚持了下来,所以时至今日,在青云宗的年轻一辈中,论剑术李轻云也许只敢位居第二,但他庆云则是身法方面当之无愧的第一。
以他的身法度,在加上走的路程相当于捷径,所以他很快就在前方依稀看到了他们的目标。
此时的黑衣青年与那名血眼各自骑在两匹黑马上朝着城门跑去,他们知晓身后有人再追他们,所以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黑衣青年默不作声,脸上全然写着不甘心几个大字。
追逐的戏码在城间上演,这场无声无息中生的闹剧也算接近了尾声。
但是在没有人关注的一个地方,岳小非躺在地上,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有。。。没有。。。人啊。。。he1p。。。。me。。。。。死人。。。。了啊。。。。。”
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气力,但是嘴上喊出的求救声却是那样柔软无力,而且血液的流失好像让他的脑子也有了些混乱,竟然在这个世界说出了没有人听的懂的英语切口。
老天好像跟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被遗忘在了一个最显而易见的地方,腹部还被一个好不容易交付信任的人捅了一刀。
他的玻璃心,四分五裂。
也许是死亡将近,他感觉身体越寒冷,嘴唇白不断哆嗦,但依然竭力睁着眼睛,不想闭上。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一张不修边幅的邋遢面庞突然出现,岳小非竭力在脑海里会意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出现在自己生命最后一刻的这张脸属于谁。
“小子你混得不错啊,换了身衣服看起来是人模狗样的,当初让你来这没骗你吧?”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岳小非猛得睁大了眼睛,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大声开口。
“我草!******竟然是你!”
就算他的意识在不清醒,此时他也不会再想不起这张欠揍的老脸属于谁。
岳小非骂骂咧咧,但是碍于腹部的伤口,他还是很快瘫软了下去。
“这么久不见,一开口就骂人,知道什么事尊敬老者么?”
那老头笑着说道,竟然伸出手在岳小非腹部捅着的匕上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