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说越听昨晚守了一夜,现在应该在睡觉。
走到门口,齐菁菁认为自己对越听比较了解,还给纪惠篱传授一些独门秒道:“她这时候应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等下,我给你改造一下。”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气垫,在纪惠篱的嘴唇上扑了一层。
“这样看着就好多了,她难过的时候可不喜欢看到别人气色好。”
纪惠篱觉得有道理,任由她折腾了半天,最后以拔掉十来根头发结尾。
齐菁菁说这样看上去更憔悴。
纪惠篱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有人回应,略微沉稳的两个字:“进来。”
纪惠篱心觉有异,但越听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并未多想,推门进去。
当看清屋内的摆设时,齐菁菁惊呼一声。
纪惠篱直接把她推出去,关上了卧室门。
越听穿着丧服,头发整齐地绑在脑后,有模有样地打坐,地板上全是燃烧的蜡烛,空中还挂着二十来道符篆。
纪惠篱试图理解这个场景,但撑了不到两秒,她就放弃了,轻手轻脚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越听气沉丹田,高深莫测,“招魂。”
纪惠篱:“……什么?”
越听睁开一只眼瞧了瞧她,像是对她的状态很满意,发出打坐邀请:“你跟我一起坐,对,你就坐我斜对面,把你手机扔掉,此屋内不准出现此等秽物。”
纪惠篱:“……”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打她电话没人接的事。
她拿出手机:“扔哪儿?”
越听指了指她身边那个垃圾桶。
纪惠篱依言,果真扔了进去。
手机在这个垃圾桶里,但垃圾桶在这个房间里,推导得出:手机还在房间里。
而她不准备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我也要打坐?”
越听道:“大师说为了能量平衡,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刚刚好。”
纪惠篱:“这你都信?”
越听睁开两只眼:“你不愿意?刚才秦书宛来找我,她主动提出和我一起打坐,我都没同意!”
听到这话,纪惠篱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所以在我们两个人中你选择我?为什么?我比她好在哪里?”
越听双手运气,“你比她,健康。”
纪惠篱:“……谢谢夸奖。”
屋内烛火交映,黄色符纸随风轻荡,朱砂画上去的符文难看又古怪。
纵然纪惠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此时也无法镇定以待,“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越听道:“宓芙给的。没收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