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景知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乎乎刚出炉的栗子糕。
听栖枝说她还没醒,李景知无奈轻笑。
他婆娑着下颌,边进屋边自言自语:“我昨夜有那么”
李景知目光一顿,望着搭在床边那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上面似乎还隐约带着昨日他因一时忘情,掌心在她手腕处留下的红痕,脑中又不可抑制地响起某些画面。
得,再想下去,她这一天都别想起来了。
李景知猛灌了一壶水,随后走去了床边。
他将栗子糕放在了叶清漪的鼻前。
果不其然,她躺在床上嗅到了香气,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嘤|咛,随后在李景知幽暗的目光下,缓缓睁开了眼。
“什么时辰了?”
李景知意味不明一笑:“正午。”
叶清漪:“正午?”
她猛地惊醒,刚想坐起来,嘴中不可控制地溢出一声痛呼。
在李景知戏谑的目光下,重新躺了回去。
顿时,叶清漪生无可恋了。
过门第一日,见婆婆晚了,还被丈夫嘲笑。
她欲哭无泪啊!!
李景知见状忙俯身上前,将人搂到怀里柔声安抚:“好了好了,没事,我都已经同母亲说过了,先起来吃早饭。”
用过早膳午膳后,叶清漪随李景知一同走在去见邱雁的路上。
她浑身酸痛无力,走了没几步就受不了了,撒着娇让李景知背她。
李景知嘴角漾着宠溺的笑,缓缓蹲下身来,早已轻车熟路。
感受着背上的重量,他又将人往上颠了颠。
静谧的环境下,李景知若无其事般开口:“你这几日得适应点。”
叶清漪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问道:“什么?”
李景知摇摇头,谎称没什么。
最终在叶清漪的反复逼问下,说出了一句:“陛下让我休沐七日。”
叶清漪:“那很好啊。”
末了,在他的笑声里叶清漪才反应过来。
七天不用上朝
也就是说,他要没日没夜的在家里待七天?!
“你!”
“你流氓!”
时至如今,李景知终于能真正的理直气壮回道:“我对我夫人流氓怎么了?”
他们二人的影子在阳光下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朝霞苑的拐角。
朝霞苑先前被李景知砍掉的竹子,如今又换植了一棵,比从前的长得还要好。
有鸟雀在上面盘旋,沿路娇花盛放。
那个曾经一身傲骨的少年;那个曾经满身刺猬的少女。
经过岁月的洗礼与沉淀,过往那些想要被舍弃的阴暗情绪,将永被情意压在心底。
因为眼下,他们不再有数不尽的惆怅,也不会再有满腔的戒备。
日子悠长。
才子与才女。
本就是天生一对。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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