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垂了垂长睫,
伸手在她腰窝处掐一下。
不知掐的哪个?穴位,润润顿时感到周周身酸软,无力瘫在他怀里。
陛下问她,“躲什么。”
带有?轻微报复之意,重重捻了下她双唇。
润润竭力从他怀中挣出来,语无伦次,“参……见?陛下。”
她逃脱幅度太?大,陛下略有?狐疑,
“你记起?来了?”
非也。她不想和他亲近而已。
润润闷声道,“没。”
是?今日教习嬷嬷来过,告诉她要称呼眼前男人为“陛下”。
明明他是?佳年。
佳年为何与她生疏?
润润摔得仅仅几岁孩童的智力,不懂何为人君,何为天子,何为夫主。
陛下道,“你懂得君臣之分很好。”
话语不冷不热,也分不出喜怒。许是?刚才她又拒绝他又躲避他,坏了他心?情。
空气就这样凝滞,君妾俩相对而立,却沉默寡言。
清风又来了,吹动秋千。
秋千,会动弹的秋千,居然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活物。
最终听陛下轻叹了声,妥协道,
“来坐下,朕来推你。”
润润迟疑一下,坐到秋千。
有?他在背后,她拘谨而束手束脚。
陛下推她背,力气适中。猝然的失重感却还是?让润润溢出轻喃,秋千荡得越高,荡到最高处,她无比接近阳光,无比自由……但仅有?顷刻,下一刻就被秋千带回。
玩脱了,一只绣鞋粗心?甩出去?。
润润难为情地光着脚丫。
侍女殷勤将?绣鞋捡回,陛下却未着急让她穿,施施然打量着她。
他眼神染欲,层层叠叠,暗生春意,仿佛把她全?身裙襟都剥净。
虽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润润浑身过电,瞬间感受到了那些?彻夜合不拢腿的时光……某些?曾经忘掉的记忆忽然侵袭而来,令她脑袋锐痛。
呃呃呃,她好像想起?来了,却又想不起?来。
她迅速把光着的脚丫藏进襦裙里,“可以把鞋子还给?我吗?”
他问,“怎么没穿足衣?”
“不喜欢。”
他顿了顿,道,“以后要穿,堂堂昭荣的位份,不合规矩。”
润润唯唯诺诺。
终于把鞋子要回来,他又道,“朕见?你方才皱眉,头又痛了吗。”
他观察力真敏锐。
润润神思游离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