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用纸是有规定的,宽度为常用画卷的宽度,长度不限。而这时候大家见韩墨卿所用画卷长度却已经超过正常一幅画所有的长度。
“难不成她还在勾图?!”
“还有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了,现在还在勾图这画肯定是完成不了了。”
“唉,看来果然不能有太大的期待了。”
“喂,你们声音都小点好嘛,这样会打扰到别人!”裴浩天早就不满这群男人了,嘴碎的比女人还罗索,从还开始比赛就一直废话,吵死了。
其中一人怒回,“哪里来的小鬼,少大言不惭的。若是我们说话都能打扰到她们作画,那就是她们自己的定力不够。”
“就是,哪年的比赛不是这样的!”另一个人附和。
“你们!”裴浩天刚想反击,头一撇却突然看到韩墨卿正向他这里看来,竟然还对他扯出一个笑容。
裴浩天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开头去,移开了眼神。
韩墨卿收回眼神继续作画,那个孩子倒有趣。
“唉哟,跟裴家少爷的关系看起来也不错啊,作画还抬头道谢呢。”凌崎说着有意无意的勾视一旁如木头桩坐着的人。可惜他估错了,木桩就是木桩,你说什么他是不会有所反映的,他只觉无趣撇撇嘴继续看台上情况。
不过,只勾画不上色,这画即便做出来,也不能称之为画吧。
“各位小姐,还有一盏茶的时间。”秦氏看了下沙漏出声提醒。
韩墨卿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狼毛勾笔,竟开始研墨。她这般奇怪的形径让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韩墨卿研好墨好,又开始调墨,调出满意的颜色后,她放墨水放到一边。
然后用剪刀将画卷剪下。
“咦,她这是画好了?”长度不限,所以画卷是百米的长度卷起来的,所以画好后要由自己剪下。
随后众人又见韩墨卿将她的画卷了起来,然后,大家已经不想表示惊讶或是疑惑了,因为他们发现,根本就看不穿这个韩墨卿到底在做什么,她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出格了,一点常规都没有。
韩墨卿将圈好了画圈放在桌上,拿起方才的调好的墨汁倒了上去。
“啊?”
场内观看的人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声,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个韩墨卿太奇怪了,她这不是毁了她勾了一个时辰的画嘛。
一旁的柳冰跟蒋蕴柔听到惊叫声,同时抬头,发现大家的目光落在韩墨卿那边,不自觉的往那边看过去,却只能被屏风挡住了视线。心里几分焦躁和好奇,难不成韩墨卿的画作的惊为天人?!
而韩墨卿是全场除了那块被凌崎说是木桩的人以外,最镇定的人,她好似没听到大家的惊讶声音,拿起画卷又开始在手上轻轻的甩了起来,墨汁染在了画卷,这看起来就是一幅被毁了的画,惨不忍赌。
“泼墨画?”白成岳有些不敢肯定,泼墨画可不是随便人都能画起来的,泼墨的时候手力,墨汁厚度,墨汁多少每一个都很关键,而他也只是听过泼墨画的做法却从未见过作过,而且韩墨卿这样的做法又不像是他所知道的泼墨画的作法。
夜沧辰的双眼如炬般的直盯韩墨卿,她,有太多让人想不到的惊喜了。
“时间到。”秦氏一声落下,柳冰跟蒋蕴柔放下了手里的笔,而韩墨卿也早放下笔,将那被墨“染脏”的画卷放在了桌面上。
让人撤下三人中间的屏风后,便要开始向众人展示自己的画。
秦氏道:“下面,为大家展示的是柳冰小姐的画作。”
话落,两位仆人上前,将柳冰的画拉展开,面对评审以及众人。
“哇,好画!”
“好画,好画!”
赞叹声一声高过一声,评审们的脸上也都是赞赏满意笑容。
那一幅将军领着士兵们争战沙场的图,将军身受重伤却仍是双眼如炬,无所畏惧的手握长枪,直指敌人,身后的士兵们皆一身正气,视死哪归,英勇相随。
这画色彩鲜艳,用色极其大胆。将军的脸上沾染了血迹,战场四周战火连烽,晚霞下,每个人有的脸都映的通红。让人看了热血沸腾,这就是夜玺国的士兵,浴血奋战将士们,一往直前,无所惧畏,这就是精忠报国!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如雷的掌声响起,一个女子有这般的胸襟实属难得!能做出这样的画,更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