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的授意,一个婆子敢做这样的事?”
“发生这样的事父亲以为罚那婆子一点月钱就能让儿子消气?”
唐陌似笑非笑,“父亲,我可是你的儿子,嫡亲的儿子,你的儿子被冤枉使几个钱就能了事,那你这个当爹的能贵重到哪里去?”
唐纲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被眼前这个混账给气死,又不由的就想起上回唐荣想要老太太那些宝贝,言语暗示他去要的事,脸色无比的难看,“此事你母亲亲自处理,有什么不满应该去找你母亲。”
“我是冤枉了你媳妇,但也赔出去两样摆件,其中一件还是罕有的百宝如意。”
唐纲可是典型的你强他就弱,此刻明显中气不足,唐陌唇角轻勾,“我母亲是继母,一个继母能做什么,做多不怕外面说她不慈?”
“前些日子春华院搞出来的那些传言父亲该听到了吧,说实话,大哥要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说想和我换院子,看在兄弟一场,看在母亲为难的份上,我未必不会不同意,偏他不走正道,想用口诛笔伐来迫使母亲为他办这件事,真让人不耻。”
“他哪里像是祖父的孙子,简直就是一个阴暗艰险的小人,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活该他顶风臭十里。”
舒坦啊,早就想当着他老子的面狠狠将唐荣骂一顿,看着老头子越来越黑的脸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父亲不是说儿子救你和大哥是处心积虑吗,父亲是生我的父亲,我即便是气死自己也不敢对父亲怎么样,但对大哥就不一定了,儿子也不要他道歉,我要报复他。”
唐纲觉得唐陌要疯了,“你以为你升迁了,有廖直当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父亲多虑了,儿子几分本事还是拎得清的。”
“可是你大哥已经受伤了。”
“是我打的吗?”
唐陌起了身,“大哥不是说他出事都是我害他吗,这锅在头上这么久了总得要坐实才是,我今日来找父亲出了说心头的不满,心里已经舒服多了,再有就是要告诉父亲我要对他出手,但不会要他命,更不会伤及侯府尊严,保管消息出不了侯府大门。”
“父亲且看着就是。”
见他要走,唐纲上前一把拽住他,却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伤口上,当场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唐纲赶忙松手,“你们是亲兄弟,你不能对他”
“父亲。”
额头的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唐陌咬牙,“他对付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亲兄弟?他是侯府世子,以后侯府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父亲偏心他,偏心到理智全无,可外面的人不会,若是父亲还这么偏着他,我不介意给外面的人再添点笑料。”
那一瞬间唐纲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眼神,正要开口之际王氏来了,进门的第一眼就去看唐陌伤,见血迹已经浸透衣裳,王氏上前狠狠推开了唐纲,“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虎毒尚不食子,你太过分了。”
被推到唐纲后腿两步撞到了腰,也是一阵闷痛,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氏就赶忙扶着唐陌走了,一看又是不能善了的架势,唐纲只觉得阵阵眩晕袭来,要不是及时撑住了桌子非得倒下去不可。
此刻心里就四个字,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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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唐纲一眼不错的盯着唐陌,在想唐陌是觉得有了廖直当靠山就敢公然和他这个当老子的叫板,还是当了个区区副指挥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唐陌半点不受他的目光影响也,也不用他的应允,自己找了把顺眼的椅子坐了下去,半点没有恭敬之色。
“父亲,儿子就出去了一趟,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父亲的做法实在是叫儿子寒心啊。”
“混账,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谁半夜被喊起来心情都不能好,何况起来后还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质问,“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父亲知道的,儿子打小学什么都学的不好,规矩自然也是没学好的。”
唐陌也看透彻了,面对他老子什么恭敬孝顺都很多余,就应该给他添堵,见他被气的跳脚他就开心。
此刻也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媳妇脸皮薄好说话又是一个弱女子,碍于祖母的母亲的劝说只能选择了息事宁人,生吞了那天大的委屈,但儿子不行,儿子若是不闻不问连给自己妻子撑腰做主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唐纲‘哼’了一声,“弱女子好说话?那辛氏牙尖嘴利半点不饶人,半分贤惠宽厚也无,你和我说她是弱女子?”
“那怎么?”
唐陌双手一摊,“她被冤枉还不能自证清白了?就得跪在地上由着父亲用茶水泼她茶杯砸她?这才孝顺,才恭敬宽厚?”
“父亲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放肆。”
唐纲冲到唐陌跟前扬起了巴掌,唐陌也不躲,还抬着脸给他摆好下手的位置,“父亲恼羞成怒想要教训儿子是应该的,打吧,最好打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