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爷无碍晚辈就放心了。”
唐陌上前朝着现任国公,也就是祝佑他老子拱手,“晚辈手里有些上好的提气养生的药材,回头差人送来,希望老国公爷早日康复”
华神医不是谁都能请来的,唐陌能将人带来国公府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又见他态度不错,便也没将怒气牵连到他身上,但也没和他说话。
唐陌又请华神医去看看祝佑,华神医既然来了,也不会拿乔,“带路吧。”
祝佑的情况比老国公的严重许多,好在一番诊治下来他的病情和伤势关联不大。
“小小年纪如此忧心以至于伤及心神,莫不是情伤?”
要不说人家是神医呢,见多识广,襄国公着急上前询问,“可有大碍?”
华神医摇头叹息,“令郎心绪难平以至气血凝滞再加忧思过重,高热仅是表象,此症非药力能及,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开解心结,仙药也是枉然。”
说起来祝佑最近的确过的太糟糕,越是得不到越是生执念,黄微的不依不饶,黄微的娘家人态度强势,言语如刀对他半点不留情,家里人更是对他恨铁不成钢,言语中的失落让他不堪承受。
这个时候他只有牢牢抓住心中的陶怡然,可陶家门口李氏的话让他看不到希望,如此这般才导致了此刻的昏迷不醒。
“心病最是难医,眼下也只能用药让他先醒来,若是醒来依旧心绪难解,哎”
郁郁而终就是祝佑的结局。
祝母捂着嘴无声哭泣,襄国公瞬间就老了些,满目灰败,唐陌想着想要开解祝佑非得是陶怡然不可,如此一来侯府又占了上风,他几乎可以肯定襄国公必定会悄悄前往侯府求他家老头子,就不知道老头子干不干了。
“二公子,不知道唐世子如何了?”
华神医为祝佑诊治后宫里的太医也上前把了脉,得了相同的结论,得知症结所在便知晓如何救人,襄国公总算正眼看了唐陌。
唐陌拱手,“兄长无碍,只是眼角有些淤青,今日一早便去了礼部当差。”
襄国公那背在背后的拳头猛然攥紧,面色如常,“华神医难请,还要多谢二公子这番心意。”
唐陌拱手,不卑不亢,“小子不太清楚家父今日登门后发生了什么,听了传闻便有些乱了方寸,想着不管如何总要先救了人,若有误会说开就好,若有不妥之举万望国公爷海涵,小子惟愿老国公也和三公子无恙。”
襄国公多打量他一眼,“二公子孝顺,威远侯知晓定会欣喜。”
早前都说威远侯府世子温润谦和,宽厚大度,侯府次子能争擅抢,小肚鸡肠,这传言只怕没有两分是真。
唐陌出了国公府又去药膳坊接了秦大夫,而后才一起去了魏家,得了消息的魏业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迎下阶梯,唐陌上前,“人我请来了,家里还有些事要赶紧回去,今儿就不进门了,等嫂子好些后我和辛安再来探望。”
“你先去忙你的事,人到了就是天大的恩情。”
唐陌说能给他请来华神医,他还以为是宽慰他的话,没想到真的来了,魏业又哪里会去计较唐陌的匆忙。
唐陌点头,朝两位大夫拱手,“秦大夫,华神医,辛苦二位,我先回去了。”
“回吧。”
秦柏乐呵呵的看着他打马离开,笑问华神医,“我们家这姑爷怎么样?”
“还凑合。”
华神医摸着胡须笑道:“你们家大姑娘都能被你吹上天,姑爷还能差?”
“就算稍差些落在了你家大姑娘手里,也能调教好。”
“那是。”
秦大人得意洋洋,转身跟着魏业进了门。
两炷香后唐陌将消息带到了唐纲跟前,唐纲负手踱步,“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华神医这么说的?”
唐陌点头称是,“今日儿子原本也进不了国公府的大门,能进去全是华神医的面子,华神医为老国公诊治后祝家人对儿子依然没有言语,在祝佑的病情明朗后倒是对儿子客气了两分。”
“儿子以为祝家人必有所求,且就在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