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涟慌张地开口。
但宴临摇了摇头,然后疲惫地开口:“不必了,本王的身体,本王心里有数。”
“八皇兄,八皇嫂她……”宴涟的眼睛都红了,语气也有些委屈。
但宴临却平静地摇了摇头,他垂眸,藏住了眸子里的落寞,“是本王对不起她,她是该恨本王的。”
马车里。
若兰和南星好几次都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楚白晗。
“你们莫不是以为本公主会伤心?”楚白晗侧眸扫了她们一眼。
被抓包了,若兰抓着头发,闷声道:“奴婢这是怕公主您舍不得。”
毕竟当年,公主可在意王爷了。
“时间久了,人心是会变的。”
楚白晗淡声说了这么一句,她撩起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
瓦砖红墙,看不到尽头的地砖……
再一次从这个皇宫离开,她的心情竟平静得一点波澜都没有。
果真如同母后所言,如果一座城将你伤得太深,你是生不起悲喜的。
母后当年……也是这样吗?
“公主?”见到她失神了,若兰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无事,”楚白晗收回眼神,将帘子放下,她轻声道,“往后,临王府与我们无瓜葛了。”
“和临王府断得干干净净才好。这世间那么多好男人,哪一个不比他强,尤其是唐主……”
“南星!”楚白晗低声呵斥。
南星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捂住嘴巴。
现在诸国之内,唐门都是一个不可谈及的话题。
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对他们南端国不好,还会影响到唐门。
南星抱歉地压低声音道:“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慎言慎行。”
但她转头与若兰对视的时候,两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闪过同一个想法。
那便是——
普天之下,唯一能与公主般配的便是唐门阁主!
只可惜……
唉,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公主,这一次楚和生他们必遭大祸,只是这些事情都会牵扯到太子。您说太子会不会出手阻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