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亿晨红着脸应了声,抬眼看傅墨燊,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如果,我是说如果……”
傅墨燊眸光温柔地看着他,手指拂开他柔软的发,抵住他光洁的额头问:“如果什么?”
“如果我有病,是一种很奇怪的病,而且病变的部位很奇怪很难看,你会不会……”
双性人也是一种病,他上网查过了,他这种病在医学上应该称呼为真两性畸形,就是个体在生殖系统发育中出现异常,导致其性别特征不明确或与常规的男性或那不行特征不符合的情况。他属于后者,他的临床表现是双侧真两性畸形,两侧各自均有睾丸和卵巢……
曾经难以启齿的秘密到如今已变成必须宣之于口的疾病,苏亿晨鼓足勇气,攥着手心努力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傅墨燊瞳仁一缩,心口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青筋暴凸,差点闷哼出声。
艰难地稳住急剧起伏的情绪,傅墨燊哑声道:“不可以这样说你自己!”
他发热酸胀的黑眸紧紧盯着苏亿晨:“我那时候又瞎又傻,像个发疯的乞丐一样,你嫌弃我了吗?”
苏亿晨小幅度地摇头,傅墨燊抬手捏住他稍稍圆润了些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所以以后都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也永远只有这一个!”
“听好了!”
“你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只要你健康开心的待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傅墨燊气愤地在他唇上发狠地咬了一口,“听清楚了吗?”
苏亿晨吃痛,“呜呜”了两声,傅墨燊这才放轻力道,温柔地在他唇上辗转。
小小的车厢内温度迅速攀升,苏亿晨痛得发白的脸很快就布满了晕红,他无力地抓着傅墨燊的衬衣,不自觉地哼出几声娇软的低喘,傅墨燊的手已经游移到他闷痛的小腹上轻柔。
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传来,大大减轻了肚子的闷痛。苏亿晨像被主人撸得舒服猫儿,软绵绵地偎依在傅墨燊怀里,只差躺平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少年脸上流露出的舒服表情抚平了傅墨燊心底的痛,他怜惜地抚摸少年白里透红的脸,在苏亿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才放开他。
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傅墨燊紧紧抱着怀里的宝贝,脖颈都透着粉的苏亿晨羞赧地把脸埋在他怀里,可泛红的耳朵尖还是透露了他的情绪。
“还难受吗?”傅墨燊蹭蹭他发顶。
苏亿晨的嗓音略带沙哑:“好多了……”
“那周六去看医生好不好?”
“……好。”原本他就是计划周六去医院检查的。
“那就说好了,周六去医院,然后周日你带我去墓园。”
苏亿晨很开心,他说过的话,傅墨燊都记在心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