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嬴抱月仰起头看着他莞尔一笑,“你又是谁?”
声名不显的修行者?东吴大司马的庶子?东吴继子的护卫?
不,别搞笑了,一个都不可能。
纵然至今她还没有见过他真正出手,但这个男人的观察力知识量和反应速度超同侪远矣。
“说起来有件事我还没有谢你,”就在这时嬴抱月想起了什么看着李稷道,“刚刚跳祭舞的时候真是谢谢你了。”
“什么?”李稷眸光一怔,“我什么都没做。”
甚至她的鞋都没追回来。
“什么都没做?”嬴抱月笑了笑道,“嘉树的笛音的最后一声,那份气息是你接上的吧?”
从林中传来的那一缕风,是她熟悉的风。就是那一缕风在最后一瞬扶了当时气息险些没有跟上的姬嘉树一把。
能只用风在那么远的距离下做到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嬴抱月只认识一个。
“没想到你居然对风法也有所涉猎,”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收起心中忽然泛起的一丝不明的情感。
除了本身的流派外还能同时对风法有所涉猎的修行者,前世今生她也只认识一人。
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修行者。
李稷垂下目光没有说话。
“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能看出来。”下一刻他淡淡道。
两人相对无言,忽然同时偏过头去。
嬴抱月心中有些想笑,他们两人等于同时避开了对身份的问题。
拼身份,谁瞒得过谁啊。
谁的秘密都不比谁少。
所以他们还是谁都别问了。
“话说,”嬴抱月看着脚上还带着爪印的鞋,“你把那只猴子怎么了?”
她的鞋在这,证明那只猴子已经被李稷制服了,但到底用的是什么方式……
“你不会杀了它吧?”嬴抱月问道。
李稷静静看了眼靠在树边的少女,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愤怒和仇恨,只要微微的担忧。没有丝毫阴霾的目光。
“没有,”他摇头,“敲晕了。”
就不知道他这么一敲能不能改变一下那猴子的脑子,将其从桎梏中解脱出来。
“是吗?”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只听身边的少女呼出了一口气,“倒是希望它醒来把什么都忘了。”
把人类强行灌到它脑子里东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