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并不严格,但谢荷翁还是很慌,他摸遍了浑身上下,摸不出一颗白珠子!
身前的队伍越来越短,谢荷翁隐晦的打量四周,他想先暂时往后撤,至少要等他大致摸清了这个鬼地方的情况,他才敢进城。
谢荷翁正打算悄悄往后溜,不想一直排队在他身后的人,突然耸动黑鼻子在空气中嗅探,鼻腔里强烈的汗味儿让那人眼珠转了转,朝城门护卫们招手,
“大人!”
排队的人都是静默的,他的大喊如冷水入油锅,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荷翁立马回头,发现出声的是个破衣烂衫的斗笠男,灰扑扑的斗笠下,露出像老鼠一样的毛脸,和一双满含兴奋与恶意的眼睛。
所有人都在看这边!守卫也过来了,谢荷翁想逃跑,可他连应该往哪儿跑都不知道!
没过多久,他被卫兵团团围住。
领头的卫兵手里拿了一张画像,举到他脸旁比对,“你从哪儿来的,度牒呢?”
谢荷翁哪有什么度牒?他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而这也让守卫警惕起来,直接上手控制住了他。
鼠男对守卫们谄媚的哈着腰,嘿嘿笑,“大人,这家伙一直在偷窥你们,还不停冒冷汗,他一定有古怪,说不准就是之前行刺王宫的刺客!”
前月,王宫突然贴出告示,悬赏刺客,赏金高达三十万铢,若这小子当真是刺客,他就发财了!
鼠男的这一阵呼喝,让队列里的不少人面露欣羡。
“排个队都能遇见通缉犯,这不就是大街上捡钱吗?”
“是啊是啊,我怎么早没发现呢?”
守卫小头领的神情变得凝重,他见谢荷翁的容貌与通缉画像上的人物并不相符,怀疑他是用了幻化之术,于是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铜镜,对着谢荷翁照,这一照,照出了古怪。
“嗯?”
守卫小头领又看了一眼铜镜,蒲扇大手按住谢荷翁的脸使劲儿揉搓,反复查验后,他长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真的是个幼崽?骨龄19岁?这么小?你哪个族的啊?你父母怎么放你跑出来?”
戴斗笠的鼠男见势不妙,连忙说:“您别被他骗了!时空乱流不是一个幼崽能承受的,可您看看,他身边没有长辈!”
“他伪装幼崽,他包藏祸心!”
“也是啊……”长着狗耳朵的小头领,疑惑地看看谢荷翁又看看手里的铜镜,犹豫起来。
“我不是什么刺客,我今天刚到这儿!和家人走散了!这家伙是财迷心窍了,想骗取赏金!你们别上了他的当!”因为所知太少,被抓以后一直不敢吭声的谢荷翁,见小头领犹豫起来,知道事情要糟了,连忙抓住两人话语中的信息,为自己辩解起来。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小头领收起铜镜,示意手下将谢荷翁收押。事关城主安危,万不能在自己手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