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岑之情动的身体沾染上帝诺衣服上的湿气,激起一身哆嗦。
帝诺陷入天人交加,身后是不可忽视的硬物、灼热的呼吸喷发在颈项,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但是不行、现在不行,蓝岑之是喝了催情水,所以慾望暂时胜过理智,他不能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就不管不顾,这样对蓝岑之不公平。
此刻的蓝岑之可能……甚至……连眼前之人是谁都不太清楚……
蓝岑之看似有理智但行为又确实出格,让帝诺抓不准情况。
他握紧了拳头。
蓝岑之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移,想解开那身碍事的束缚,他渴望帝诺的肌肤温度、渴望帝诺像昨天夜里依恋的拥抱。
帝诺拉开蓝岑之的手,手心里头的温度烫得吓人,几乎将他灼伤。
他背对着蓝岑之,不敢看他,「你……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我不要!」蓝岑之的手捉着帝诺的被单,一个极欲挽留、一个意志薄弱,被单被扯掉落在地上,露出帝诺紫痕斑斑的背,蓝岑之再次贴上他,心疼的吻落在背上,一个又一个,像对所爱之人的眷恋、像对神祗虔诚的膜拜。
于此同时,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身体往下,胸肌、腹肌然后握上早已大声喧嚣着的灼热,掌心所到之处炸开一个又一个的深海炸弹,面上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汹涌。
「哈,你硬了。」蓝岑之很开心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的手不安分地套弄着,但随即语气又沉寂下来,「是不是只要谁碰到你的背,你就……就能……」
帝诺忍耐得辛苦,此时听到这话额上青筋直跳,被气笑了,他拉开蓝岑之的手转过身,同样问出心里的疑惑,「那是不是不管谁在这里,你都能跟他求欢?」
言语刺痛了蓝岑之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帝诺?奥斯维得!」
帝诺将人揽进怀里,底下的炙热碰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喟叹,帝诺啃噬着蓝岑之跳动的颈动脉,透过嘴唇他能感受到蓝岑之喷张的生命力,脉动又快又烫,「你知道在洞穴中揹着你走的时候,我有多羞愧吗?你还在昏迷中我竟然能起一些不安分的反应,明明以前都没事,为什么一碰上你就不正常?」他的话音含糊在啃咬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牙印,但蓝岑之却听懂了。
他心里头的那点不痛快被安抚了,蓝岑之难耐地磨蹭着对方,抬起头想亲他,帝诺却将脸给仰高,亲吻落到下巴处,蓝岑之觉得委屈,「帝诺、帝诺?奥斯维得……」
帝诺眼中的热度下降了大半,他的解释蓝岑之听进去了,代表蓝岑之的理智还在,可是他又看向蓝岑之的眼睛,里头是一片撩乱的水雾,写满了慾望得不到抒解的难受。
天人交战。
怀里之人还在搧风点火,他好似忍不太住了,想伸手去解丁字裤,却越拉越紧,「帝诺……好难受……帮我……」他伸手去拉帝诺的手,让他帮自己解开束缚,自己则将目标转往帝诺胸前的乳尖,他一口咬上去,连带着吃痛的帝诺下手的力道也重了些,蓝岑之从鼻尖发出一声闷哼。
帝诺同样不知道丁字裤的穿脱方式,他在研究着怎么解开这条红布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谁帮你穿的?」
蓝岑之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大片痕跡,「不知道。」
「不知道?」
「一个男的……人很好,我在洗澡……他还在外面等我,丁字裤好像是蓝色的……」帝诺知道是谁了,刚刚吃饭的席间男人还频频往他们的方向看,原来是在想着有没有可能能趁虚而入吗?
醋意染上心头,那个人还看过蓝岑之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