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手指斗和簸箕吗?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
梁远朝摇头,“没有。”
“就是手指指纹如果是有规律的圈,那就叫斗,如果是无规则图案就是簸箕。”
薄矜初把梁远朝的手拿过来看,十个全是斗,“恭喜啊梁主席。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说法叫十罗全,中状元。”
梁远朝重新拿起筷子,“不要迷信这些,不过就是基因自由组合得到的结果。”
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笑着继续说:“有人解读过,说十个斗的人啊,通常是重情重义,情痴型人格。你,是吗?”尾音上挑。
少年薄如蝉翼的睫毛瓮合,肯定道:“这句话可信。”
自恋!
“你是几个?”梁远朝问她。
“六个。”
“那关于六个是怎么说的?”
薄矜初眉梢稍扬,“有野心,喜欢想入非非。”
梁远朝不畏惧她□□裸的目光,对上去,“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在想后面的半句:少时不顺,青年之后好运一路飙升,令周围人羡慕。故乡之外为理想发展地。
她故意,“反正没在想你。”
话落,才发现桌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包。
她想废了自己的舌。
“吃我煮的饭我剥的虾,喝我煲的汤,你告诉我你在想别人?薄矜初,你能耐了。”言毕,他把红包收回去,手背突然盖上一双嫩手,手指纤长,指甲粉嫩。
“哪有送出来还收回去的道理。”
他一只手锢住她的两只,毫不留情的把红包塞回口袋里,“这不还没送出去,幸好缓了缓,不然亏大了。”
她刚才摸到红包了,里面肯定有好几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
他起身回房,再出来的时候薄矜初闷闷的啃着排骨。
落针可闻的客厅,叩叩叩三声,是指骨敲击桐木门框的声音。
薄矜初回首,梁远朝穿着她送的西服和皮鞋靠在门框上,一手插兜,一手举着红包扬了扬。
生怕他反悔,她忽的起身冲过去,椅子在地砖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扒下他的手臂抢过红包,在他脸颊上吧唧一下,笑的飞扬跋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梁远朝愣了,捏着比方才更厚实的红包的薄矜初也愣了。
路灯打亮飞舞的雪花,爆竹震天响。
梁远朝回房的时候往红包里又装了一千,塞得鼓鼓囊囊,统共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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