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了,祁封头一回见她哭成这样,给她递了张纸,说:“我都想哭了,老太太那些年是真的不容易,舍不得儿子舍不得孙女。”
南城的风景一点一点消逝,机窗外是厚厚的云层。
“我爸妈以前总说给我生的不缺胳膊不缺腿,凭什么结婚还要给我准备嫁妆。他们不知道我也想跟其他女孩子一样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礼金都存好了,你动作快一点,”祁封从包里拿眼罩给她。
她不假思索道:“那你还是跟舒糖糖分手吧,我不想钱没焐热就给你送回去。”
“前几天骂我渣男的是谁!”
她戴上眼罩睡觉了。
“”
两人车在机场的停车场,下了飞机后分道扬镳。
薄衿初回到春江明月,发现旁边的车位有车。电梯到达指定楼层,薄衿初还没迈出去就看到了隔壁车位的主人靠在她家门上。
薄衿初不着急开门,靠在墙上戏谑道:“破密失败了?”
“在门上装监控了?还能看到我破密。”他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
在男人的注视下,她输了一串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数字,进门后把以前祁封穿的拖鞋给他。
薄衿初把行李箱随手丢一边,坐在梁远朝腿上说:“这次碰到老同学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a大校庆的时候,我在班群里听到了一个八卦。”
不用想这个八卦肯定和他有关,梁远朝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听说你大三的时候,好几个校花跟你表白,你选了大一的学妹?”
梁远朝毫无求生欲,问:“谁说的?”
薄衿初咬紧牙关,现编了个名字,“鹿草草。”
梁远朝皱眉,努力回想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鹿草草的。
薄衿初冷哼一声,“看来你也不专一,和我不分伯仲。”
他点开通讯录找号码,薄衿初踹了她一脚,“你干嘛?”
“找律师告他诽谤。”
通讯录翻到一半忽然停下,摁住她乱动的腿,强迫她对视,“我压根不认识什么鹿草草,鹿花花,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别安我头上,小心我收拾你。还不分伯仲?你这么厉害,以后孩子不需要跟我姓了是吗?”
薄衿初眼神闪躲,“孩子可以跟我姓。”
梁远朝掐着她的腰,埋在她颈间轻笑,“薄衿初,你真行。”
月亮听见她回来,蹭蹭跑过来,跳到她腿上,薄衿初挠了挠它的下巴,把它抱起来,“月亮,喊爸爸。”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