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的下颌,俯身过去极轻在她唇瓣上摩挲触碰,鼻息间的热气隔得近在咫尺,似吻非吻恰到好处的暧昧,“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吃了你,嗯?”
他都已经强迫着忍耐着没有去见她,她倒是主动跑到他跟前来了,出现得这么意外,真是……毫无防备。
不是根本不想见到他么……
盛夏狼狈的被他按在沙发中,齐肩的短发散开了些,胸口起伏的呼吸因冲击力而加快一点节奏,可巴掌大的脸蛋上没有怒,甚至不觉生气,反而维持着一贯风轻云淡的轻飘飘笑意,只是没有温度而已,“慕先生,你信不信我告你?”
满满的都是冰冷的威胁着的口气。
慕淮南的兴致反而来了。挑起一侧英气的眉梢,菲薄的唇勾勒出浅笑弧线,“告我?”
“我是记者,身上带着录音笔,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把录音笔打开。”她条理清晰着不紧不慢,“你方才包括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性骚扰,暴力强迫的罪名,现在给你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从我身边离开退离三米之外。”
那口吻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大发慈悲的施舍一样。
付东之跟沈助理瞪目结舌,沈助理甚至目瞪口呆的想,这姑娘还真是不好惹,浑身都是刺。
而盛夏觉得,之前几次都算了都当她认栽,但慕淮南若还动不动就靠得她这么近,她认为她有必要好好警告他一次,因为逆来顺受这种事,她实在不怎么喜欢。
慕淮南却似乎半点没受她威胁,连检查她是否真有录音都觉得没必要,指腹捏着她下颌晃了晃,他唇角轻佻而深沉的薄笑,“跟我讲法律,盛夏,你还太嫩,再多去学几年法律学……你也未必能赢得了我。”
这口吻怎么都感觉很张狂,但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他其实没有半点张狂,因为慕淮南前身在大学时期就是学校里知名的法律学高材生,其知名度加长相和气质再有慕家这个高不可攀的身份,说他横扫风靡整个学校也不为过。
不过这男人年轻的时候太轻狂太野性也太疯狂,爱慕他的豪门世家千金名媛硬生生望而止步没一个人能跟他告白,据说是以前千金小姐想跟他告白约他到一个地点,结果他硬生生直到第二天别人找上门来才想起这茬,也没管别人哭红的眼,连一句语言安慰都吝啬,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显得兴致缺缺。
那个时候盛夏是新闻系的,还没遇到他,但因为他是慕家的人所以对他的名字多多少少如雷贯耳,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是在唐家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于他们之间微小到几乎记都快记不清了。
而此刻仿佛在顷刻间又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最初的开始彼此都在争锋相对的时候,相爱相杀直至沉沦到骨血深处,仿佛不将彼此最后一丝血液榨干就不会放手,步步沦陷得后来各自都尝到了报应。
她的报应是失去所有,而他的报应是……失去她。
不知是不是一瞬间回想到了过去,慕淮南脸Se的神情渐渐敛却。
缓缓的,他松开她,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抄进裤兜里,眼神像是在骤然间恢复了这两年来最多的空寂寡漠,说,“你赢了。”
像在他们的感情世界里,他几乎没怎么赢过。
盛夏不知道他突然间怎么了,但他松开她还是让她舒了口气,撑着沙发站起身,几乎面无表情,“现在还要我离开?”
“不必。”慕淮南不疾不徐的转身看向落地窗外,没人能看得见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东之也是你的朋友,你可以留下来听听昨晚发生了什么,来这里你不也是为了帮他澄清事实?”
他竟然不生气了。
反应过来的付东之惊讶至极,他跟盛夏之间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居然不生气了?
盛夏凝望他的背影,一个背影看不出一个人的情绪,但无端端的,总有种哪里说不出的怪异,抿了抿唇,她应了一个字,“好。”
宛如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时间空间气氛回归到最平淡无常的状态。
付东之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很清楚现在两人之间格外沉默的气氛像什么,像知道彼此名字有过一段轰动历史最后却变成不咸不淡的一般人,没有刻意的疏远也不过分的熟络,平常得寻觅不到一点暧昧踪迹,简单如白开水。
“付少。”沈助理掩嘴咳嗽了两声,试图拉回沉默的气氛,“那您就把昨晚的事情交代一下吧,这不是一件小事,给您带来的后果非同一般,慕总也是很担心你的。”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斥责质问或者真把付东之如何,而是来解决事情的。
毕竟当下解决事情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付东之复杂拧着没看了看另外两人,一个站在落地窗前不回身,一个面无表情眼观鼻,他惆怅了好一会儿,刚想开口交代昨晚的种种经过,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叩叩”两声敲响。
回头望去,是白菁曼微笑仪态从容美丽的走进来,视线落在慕淮南身上,“我刚听说你来了这里,既然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办点事就回去。”慕淮南波澜不惊的回答,转回身的神Se淡淡的,又重新走回沙发中坐下来,视线内好似没了盛夏这个人。
白菁曼走到他身侧,对于盛夏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不满情绪泄露,“盛小姐也是为了东之的事情而来?”
“嗯。”盛夏简单的应。
付东之心里突然有点不快的截断白菁曼又到了嘴边的话,“现在可以说我的事情了?”
☆、第046章 你也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他不耐烦的模样让人不便再多言,白菁曼微微僵硬的笑了笑,没再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