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回答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她难道不应该露出害怕和尴尬的表情吗?居然这么爽快的就把两个侧妃给推了出来。宁王殿下一时没控制住表情,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云招福,然后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魏尧,抓了抓脸,不再继续挑拨之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esp;&esp;待各归各位之后,魏尧才缓缓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云招福,暗自叹了口气后,略微抿了抿唇。
&esp;&esp;皇上宣召三对新婚夫妇入元阳殿觐见,三对新人按规矩行礼参拜帝台之上的皇帝与皇后,并获得皇上与皇后的优渥赏赐。
&esp;&esp;行礼过后,便是兵分两路,魏尧他们随皇上去了书房说话,云招福等三个新王妃则跟着皇后去了御花园里赏花,还有几个后妃作陪。
&esp;&esp;云招福与薛碧霄和吴欣常坐在一侧,吴欣常似乎对定王府昨天晚上房梁砸下来的事情很感兴趣,趁着皇后不注意的时候,便凑过来对云招福问:
&esp;&esp;“哎,到底怎么回事啊?那房梁怎么会砸下来呢。”
&esp;&esp;云招福两手一摊:“谁知道呢,莫名其妙就砸下来了。”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esp;&esp;比起吴欣常的八卦,薛碧霄就显得沉稳多了:“那沈侧妃可有恙?”
&esp;&esp;“倒是没事,据说她睡在里床,房梁砸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床框上,有惊无险。”云招福拿起桌上的一颗贡桔,边剥边说话。
&esp;&esp;“唉,不是我说,定王殿下看起来一表人才,是几位皇子里容貌最出众的,可他那命格也太渗人了,你如今入了定王府,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esp;&esp;薛碧霄对吴欣常摇了摇头:“你就少说两句吧,也不是招福自己愿意的,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esp;&esp;“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其实我们都知道,现在心里最没底的就是她了。”吴欣常边说边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住,做出不想让云招福听见的样子。
&esp;&esp;“你知道就好,别再说话让招福难受了。”薛碧霄也是如此。
&esp;&esp;云招福一边吃橘子,一边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听她们的语气,还不知道云招福在定王府里过得是什么地狱般的日子呢。回想成亲这三天的种种,云招福还觉得自己委实舒服的有些过头了呢。
&esp;&esp;她咽下一口橘子肉,试图为自己辩解一番:“也没你们想的那么惨,我觉得……他挺好的。”
&esp;&esp;这真的是一句实话来的,以后魏尧会变得怎么样,云招福说不准,但至少暂时看来,他还是挺好的嘛。尤其对着她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温柔。
&esp;&esp;薛碧霄和吴欣常对视一眼,然后就一副‘你不要说了,我们都懂’的神态看着云招福,看样子是认定了云招福在定王府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esp;&esp;既然她们要这么想,云招福也没办法,现在如果她强调多了,反而会让她们觉得她是在嘴硬,是在狡辩,她自己费了口舌不说,别人还不相信,与其花力气说服一些已然先入为主的人相信,还不如等待时机,用时间来证明。
&esp;&esp;
&esp;&esp;云招福和魏尧从宫里出来,坐上了回定王府的马车,云招福坐马车喜欢将帘子挑开往外看,车厢里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魏尧转头看了云招福两回,终于忍不住开口:
&esp;&esp;“今日在宫中,可有人与你说什么?”
&esp;&esp;云招福放下车窗帘子,与他对视,疑惑的睁大双眼:“说什么?”
&esp;&esp;四目相对,魏尧迟疑着开声:“说……沈侧妃的事情。”
&esp;&esp;云招福老实的回答:“哦,这个呀!有啊,晋王妃和宁王妃都与我说了的。”
&esp;&esp;魏尧回过头去,目光落在茶几上,平静的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看的?觉得怕吗?”
&esp;&esp;云招福奇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房梁又不是砸在我头上的。难道王爷你怕了?”
&esp;&esp;魏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又与云招福的目光对上,略微勾起唇瓣微微一笑:“从赐婚那日开始,已经有四个侧妃都遭了难,外界都说是我天生走霉运,克了她们,你果真不怕?”
&esp;&esp;云招福眨动她的大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我真不怕。从小到大我身上也没别的优点,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太累,唯独运气挺好,今后我分你些运气便是。”
&esp;&esp;她的声音平缓而有力,将魏尧的心都冲撞的飘忽起来,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厚,牵起了云招福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压着,然后侧过头与她缓缓靠近,额头相抵,魏尧低哑声音传入云招福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