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怪我。咱们再说说今晚的事儿吧。”迎枫收敛了笑,柳眉眉稍一翘。
“今晚?今晚难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很多!”
“比方说?”
“看武功路数。”
“不是说尽量不要打么?”
“说不定真的会对对功夫——我跟着挽花去,我是谁?”
“你不是假扮难得一见的葬花么——有挽花监制的面皮还会出问题?”
“别忘了,照你说的,那个老爷的女儿是六美之一,所剩无几的六美中,葬花也很可能就是!”
“你也怀疑他?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出事!”
“我知道的。你也要认真履行好自己的任务,注意安全——可有两个小妹妹要你照顾呢!好了,我去沐个浴,再好好歇歇,再去会会那什么银蛇。”
迎枫放下茶碗,神清气闲地走回屋子。
周皖兀自发愣,终再饮了口茶,嘴角上扬,起身步回房去。
————迎枫坐在澡盆子里,蒸汽氤氲徘徊在屋内。窗子牢牢关着,遮了帘子。屏风遮挡着迎枫所在的角落。
迎枫面带微笑,惬意地捧起水,扑在脸上:“好久没这么舒服地泡澡了。虽然是大热天……”
常年在海上,使得本应如花似玉的迎枫大姑娘太早地有了沧桑气息。微黑的肤色,略粗糙的皮肤,深邃的眼眸——她倒还不忘了那傲视天下一般的笑。
————夜深。
挽花与迎枫所扮的葬花走在山间。
纷乱的蝉声,蛐蛐儿的叫声,闷闷的树叶簌簌声,混杂。
周皖远远地跟着,警惕地聆听四周的声响,最后停在高地,靠高地上的岩石掩护,他遥望着二人。
到了。
银蛇在一棵树侧,抱着胳膊,他银色的衣服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他用后背对着挽花和迎枫。
“怎么是两个人。”银蛇的声音怪怪的,有些刺耳,有些杀气。
“我被人打伤了……”挽花蹙眉。
“听出来了。”银蛇冷冷地道,“她呢,来者何人,脚步声有些异样。”
“葬花。伤未愈。”这声音俨然从迎枫变了个人,冷静,沉稳,却气息不足,像极了受伤。
银蛇猛然回头:“葬花?怎么回事?”
——他遮住了面目,看不清模样。
“葬花姐姐为了劫走我,和那个叫周皖的家伙打了一架。”挽花抢答。
银蛇不答,细细地打量着“葬花”。
“我问你,你在寸步阁生活了多久?”
“十三年又五个多月。”“葬花”熟练地答道。
“是十三年五个月零八天。”银蛇冷哼。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挽花和“葬花”都对此感到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