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争吃过早餐便上班去了。他是一个仕途正盛的在职官员,即便是结婚,他也只跟单位请了一周的假。他临走时,我跟他说今天晚上约了佳佳一起看电影,然后唱晚场卡拉ok,这也是我跟经常跟佳佳一起做的事情。他只说了句别玩太晚,便匆匆出了门。
我坐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着即将到来的事情。整个上午,只要手机一响,我心里便会一惊。在被广告骚扰和诈骗电话惊吓了好几次之后,我终于接到了黄枫华的电话。
「ever小姐,你淫荡的身体想念我的大鸡巴了吗?要不要出来跟我再续前缘?」那声音猥琐得让我想吐。
我强忍着怒意,说:「黄总,请你放尊重点。虽然我让你『那个』过,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哈哈哈哈!」如我所料,黄枫华换了一副阴冷的口气,说,「你如果不想跟我再续前缘的话,那这个人呢?」
话音刚落,我听见一声惨哼,那声音明显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却没有叫出声来。但我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惊呼道:「安明!你怎么样了?!」
黄枫华说:「真不愧是老情人,我还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安大老板叫出声来,你就听出他的声音来了……」
「黄枫华,你想怎么样?!」我厉声说道。
「媛媛,报警……唔!唔!」安明刚叫了一声,便被人堵住了嘴,随即又是两声闷哼,听得我心里阵阵发疼。
「在你楼下停了一辆蓝色的面包车。如果你不想你的老情人明天被分成几份,分布在北京城的东南西北,10分钟之内上那辆车!」黄枫华阴恻恻地说。
我急忙说道:「你别动他,我马上就去!」
电话挂断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隐隐能感觉到身体里那枚小小的追踪器,随手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起身出了门。
刚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辆刷着蓝色广告的小面包车。车门敞开着,除了司机,里面还坐着两个男人,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的眉眼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等我上了车,车门关闭、车辆启动之后,我才注意到,这辆车除了前挡风玻璃,其他的车窗都贴满了那种单面透的广告画,在车里可以看见外面,车外却看不到车里的状况。
男人们扯下口罩,其中一个竟然是贺叔。他狞笑着说:「等什么呢?脱衣服吧!」
我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衣襟,说:「你们想干什么?」
贺叔说:「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不过在那之前,嘿嘿……」
一阵似曾相识的甜味铺面而来,我的意识从脑子里快速流失,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几个男人一起开始扒我的衣服……
当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身无寸缕地躺在一个像是废弃的防空洞的地方,空间很大,足有几百个平米。我转过头,看见了被绑在一个「x」型的架子上,同样赤身裸体的安明。他全身布满了一道一道的新鲜的伤痕,有的还在往皮肤外渗着血,胸口、小腹部位还有好几处应该是烟头烫伤的痕迹,明显是遭受了严重的拷打乃至虐待。
安明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虽然疲惫到了极点,左边的嘴角却微微向上扬着——那是他标志性的微笑。每当安明展露出他强大的自信时,就会露出这种微笑。即便是那个上扬的嘴角边还挂着一缕已经干涸的血迹,即便是他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并遍体鳞伤,但他的自信一点也没有收到损伤,眼神里甚至还透射着一股对敌人的蔑视!
更让我意外的是,安明的鸡巴正高高地挺立着,展示着他作为男人的雄姿。
安明的状态显然惹恼了黄枫华,他朝安明阴狠地说道:「安明,你尽管接着嚣张,希望你看着你的老情人被我们操死的时候,还能嚣张得起来!」
「呵呵!姓黄的,我怀疑你脑子子装的都是大便!用别的老婆来威胁我?而且她还做过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你们尽管操死她,操不死的话老子还可以帮帮你们的忙!」安明的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老子一看见这骚货,鸡巴就硬起来了,要不让我先来打个『头炮』?哈哈哈哈!」
黄枫华被安明的话激怒了,他走到安明跟前,对着他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安明痛得想要弯下腰去,但手脚被绑,发出一声惨哼。黄枫华甩了甩手,对我说:「雷媛媛,你虽然对安明重情重义,但你的这位老相好看起来没把你当回事啊!」
安明的用意我当然明白,他越是表现得关心我,黄枫华就越会起劲地折磨我,来加重他的痛苦。我冷冷地对黄枫华说:「黄枫华,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跑?我为什么要跑?哈哈哈哈!」黄枫华狞笑不止,说,「蠢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阿威那傻逼已经接上头了?亏你想得出来,往自己的骚逼里塞了个跟踪器!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找不出来?来,让这个骚货看看自己的样子!」
旁边的人打开了一台电视机,然后把一根数据线连上了摄像机。画面中,我在面包车里,正处于被迷晕的状态。一个男人扒光了我身上的所有衣物,贺叔分开我的双腿,把我的屁股垫高,然后往我的阴道里插入了一个扩阴器,撑开了我的阴道口,用手电筒往里照着。他照了一会,接着拿着一把镊子伸入我的阴道,把追踪器取了出来!
我一阵眩晕!之前我一直在等着听到阿威破门而入的声音,却没想到,我们的计划早已被他们尽数悉知。这时,贺叔也走了过来,对我说:「小骚货,我早就知道你身上带了追踪器,让另一辆车带到河北去了!现在,阿威那小子应该已经在河北找到那个追踪器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廊坊呢,还是在保定呢?哈哈哈哈!」
我愤怒地冲着贺叔吼道:「混蛋!你也算是胡争家的世交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呸!」贺叔对着我吐了唾沫,我躲避不及,左乳被吐了个正着。贺叔又说,「老子做了十五年的副主任,一直被主任压得死死的!后来接了as公司的研究项目,好不容易看到翻身的希望了,结果as公司被安明这王八蛋跟侯家摆了一道,老子的心血也打了水漂!还有,你个骚婊子也有脸拿胡争说事?你也配?!我呸!」
又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觉得一阵恶心,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贺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的阴暗角落里传来。那声音我极为熟悉,却又极为陌生。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会听到他的声音,但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语调:阴冷,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一种让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寒意的阴冷。
那个人,是胡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