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满脸意外:“梦游还干活?什么事还得避着那个实验二号不成?”
实验二号?又是一个新鲜词汇。
大概是说的傅修远。
傅观辞目光微微闪烁,问:“你看到了什么?”
傅夫人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好似已经沉浸在当时的恐惧之中,幽幽道:“我看到了……他从我的梳妆台面下,轻车熟路的抽出一道暗格。”
“随着他这一动作,整个房间都蔓延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不敢细看,却能听出来他应该是在用刀雕刻着什么东西。”
“还有咀嚼声……”
傅观辞指尖敲击着桌面停顿住:“咀嚼声?”
傅夫人点了点头:“这太奇怪了,所以我透过被子的缝隙看了一眼……”
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显然是这最后一眼看到的场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床榻边缘,一手举着血淋淋的生肉,一边面色僵硬的咀嚼着,最后再将口中的鲜血,往之前雕刻的东西上喷去。”
“呜呜呜……我当时太害怕了,在他发觉之前连忙装睡……”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当时男人用沾满鲜血的手,伸进被褥,像条毒蛇一般,在她的脸颊滑动。
傅夫人当场便晕死了过去,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第二天她有仔细找过自己的梳妆台的暗格,可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而白日里祁相旬本来就不准她乱跑,一直跟在她身旁,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她压根就不清楚。
可就当傅夫人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她太过胡思乱想而做的梦时,当天夜里,这样的情形却再度发生。
只是往后的日子里,傅夫人再也不敢睁开眼,偶尔是真的疲惫睡着了,要么就是听到这种的动静一动也不敢动。
将压在心底的秘密一股脑的向傅观辞输出后,傅夫人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不会让她出事,不管是傅观辞,还是那看似来帮助傅修远,实则是在暗地里帮助她的两位医师。
被侍女搀扶着离开之前,傅夫人转过头,突然问道:“你知道傅修远一直在给我下毒吗?”
傅观辞沉默片刻,答非所问:“不是被替换了?”
慢性毒药喂养下,傅修远怎么也不可能还有精力作妖才是。
傅夫人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天工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比你父亲当初还要强大太多……他……”
眼看着傅夫人满脸欣慰,显然是又要转入另一个境界时,傅观辞不得不打断她。
他道:“傅夫人,我并不是你的孩子,这句话,早在当年我便与你说清楚了。”
“他在当年被追杀中,就已经失血过多身亡,每年祭拜烧的纸钱你也参与其中,我也说过,会让你安度晚年。”
不过将误会解清的后果,便是傅夫人跟‘傅怀仁’自顾自的认为,这都是他说的气话,二话不说就是陷害,老赖行为一条龙服务,试图将他困在此地。
虽然最后不仅没起到一点作用,还被他将家底清空。
“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曾经的傅夫人,只认为这不过是傅观辞说的气话,在怨恨他们做父母的不作为。
看到他年年替自己烧纸钱时,还感到恐惧,认为是对方脑子有病,实打实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