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敏程把温度刚好的扁肉连带连汤都吃完,吐空的胃舒服不少,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萧杉细心的上前收走餐盒,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的功夫,男人已经上床,靠坐在床头。
萧杉上前离了一米远就站住,眼带警惕的递过毛巾,何敏程故意装着虚弱的样子,接过毛巾擦拭,多年来他喝醉了身边不是助理就是朋友都没有人在身边如此细心照顾,此时他被她感动的心里一片柔软,等擦完脸和脖子还毛巾时。手伸长几寸一把将伸手取毛巾的萧杉扯到怀里抱住,何敏程的手宣示主权般的环在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
萧杉被他吓了跳,下意识的开始在他怀里扑腾挣扎,男人收紧臂膀,将头埋在她脖颈,轻声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萧杉闻言心下一软,停住挣扎的动作,鼻子一酸,头往男人怀里埋了埋,过一会儿,也伸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腰。
男人得到回应,喜悦从心底慢慢升腾,整个人都要飘起来,酒意上涌,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萧杉本来就是怕压着喝醉的男人,僵直着腰,绷着,斜倚在男人怀里,正觉得的腰都僵的有点酸了,男人的手臂因为睡着了微微放松一些,呼吸也平稳,她悄悄抬头确认一番,确定他睡了这才轻轻从男人怀里钻出。
刚离开大床,脚踏实地,恰好手机响,她马上按了静音,快步躲到浴室去接,是筱悠然不放心,问她到哪了,快到家了没。
她们合租多年,相互照顾相互依靠也相互监督,只要在宁城,俩人几乎没有夜不归宿,多晚都会回去。所以萧杉心里只是小小纠结一下,就回复说,一个小时后就到。
既然做了决定,她也没在留恋,倒了杯水和药一起放在床头柜,然后将睡着的人姿势微调成侧躺,她再一次梭巡一遍房间,只留一盏夜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萧杉回到和筱悠然合租的地方,已是一个多小时后,进门就被她盯着质问。
筱悠然上下打量好,狐疑问:“怎么这么久?”
萧杉很是镇定,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淡定的回答:“开领导的车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附近这个时候的停车位有多难找!”
筱悠然将信将疑的上手帮她一起整理背包里的行李,确实没异样,就催她赶紧去洗澡,自己也准备去睡,明天开始又是都市打工人。
彼时,在酒店房间里的何敏程醒时天才蒙蒙亮,他将醒未醒时,手掌在床上没摸到人,都以为昨天的拥抱只是自己喝多后癔想出来,可是那个触感又太真实了,所以他拥被而起。闭眼缓了缓神,在睁开眼,借着灯光,扫视房间,直到看到床头柜上的湿毛巾、药和装满水的杯子,他才确定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只是他没想明白,昨天她明明不排斥自己的拥抱,怎么没留下照顾自己,反而离开了,男人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陷入沉思。
他一直男,虽然多了经阅历,但并不了解女人,所以他猜不到萧杉怎么想的,只能感叹。女人就如春天的天气一般,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当时何敏程并不知道,萧杉和舍友合租,还彼此间有不能夜不归宿的约定,后来出现几次在宁城,两人一起,可是不管多晚,她都要回去,问了才知道。他喜她自爱自律,却也难免心理不是滋味,她为了闺蜜从他身边离开利落的身影,让他只觉得不是滋味,他连这个醋都吃,所以后来想方设法让她自己出来独住,好方便他进驻她的领地。他觉得这样是很公平的,他让她进驻他京城的领地,她也应该让他进驻她宁城的领地才是,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