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匆匆赶来。
已经来不及处理尸体,三人连忙躲进黑暗之中。
“丁老四被杀了。”走在前面之人正是丁有米,他检查了尸体之后迅速确认了丁老四的死因。
有人立刻道:“会不会是那个宋义干的?”
丁有米摇头:“不会,他没有如此强大的道力,也不是借助道符所为。”
跟随来的人一惊:“难道还有其他人潜入了村子?”
丁有米眼神闪烁:“不管是谁,他们还没有离开村子,让所有人小心戒备……还有,不准像丁老四这样单独行动!”
说着,几人立刻离开,甚至没有在这附近搜索一番的意思。
“他们急匆匆的,想必还有无法分身的要事。”宋义有些意动。
谁知百苦大师比宋义更直接,说道:“去瞧瞧也好。”
顿时间,宋义对这位大和尚有了某种新的看法,窃以为果然同道中人也!
丁家庄丁氏祠堂之中,里里外外火把通明。
丁氏祠堂无疑是丁家庄最重要的地方,修葺的院墙也是村子里最气派的。
此时在这祠堂之中,一个个原本丁家之人都被绑着手脚丢在院子里。
而在宗祠之内,丁家庄村长端坐在椅子上面对众人。
“丁有粮,我知道你很愤怒,想知道我们为何要这般无情地对待同族之人,甚至手足兄弟,父母子女……”
“你们不是无情,是根本失去了人性,你们都是一群衣冠禽兽!”丁有粮痛骂不已,只恨没能早日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村长并不反驳,反而面露痛苦道:“我们丁氏一族于一百多年前迁居于此,当时正是天下动乱之时,人命如草芥,饥死渴死的穷苦百姓不知多少,至今这大衍国的路旁荒野之中还不知道埋着多少枯骨。”
“那又如何,与我们丁氏一族何干?”这不仅是丁有粮的疑问,其他被绑缚的丁家族人愤怒之中同样困惑,他们始终不敢相信,对族人做出如此残忍行径的竟然会是自己每天打招呼的最熟悉的亲人。
“你们可听过几十年前,村子中为了祈求风调雨顺,有时还会献祭族中童男童女?”
村长这一句话,如同掐住丁有粮软肋。
丁有粮不仅听说过,甚至亲眼见到过,自己儿时玩伴就是在一个灾荒之年被献祭掉了,而这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
这之后,丁家庄的上一任老村长极力阻止这等恶事再继续,在他被推举成为村长之后,村中再没有献祭族人之事。
“十五年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们可还记得?”村长眸子空洞而深远,他的目光仿佛已经传回过去。
十五年前仍然是老村长在位。
丁有粮记得,说起来那一年还真的发生了一些怪事。
怪事的起因是一个女人,她生出了一个怪物,自然不是现在这种吃人的肉球怪,只是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极少,后来那女人和她的生下的孩子全都不知所踪。
村长下了封口令,村子里的人不准再提,甚至说那女人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