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顾青麦回答得有些言不由衷。
“好罢,不想听就不听,既然娘子提及‘调养一月是空谈,之事,不如我们来试试看是不是空谈?”
她的身子表相看着大好,他的腰伤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自从她被他无意哄得说十分期待他们的孩子长得像谁以来,他厚颜无耻的认为已成功的钓到她了。如今这眼神……不善!顾青麦急忙答道:“妾身很想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轻叹一声,东方随云有些失望的看着顾青麦,“娘子,你这打击之道何日才是个头?何苦总是打击为夫的积极性?”
顾青麦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原来这也算是打消积极性?妾身以为相爷对方才发生的事更具积极性。”
“如果方才的事确实令为夫觉得很是积极,娘子会如何?”
这是试探还是……顾青麦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觉得这床已是相当的肮脏了,“妾身会将这张床拖出去销毁了。”
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靥,东方随云高兴的亲了自家娘子的脸颊一口,“娘子这番吃醋的模样,也不枉为夫替娘子谋划一场。”
谋划?在这张床上和别的女人暗渡陈仓也是为她谋划?原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顾青麦再度鄙夷的看着自家相爷。
“沈山灵方才说,如果那天为夫死了,她就随为夫一起去死。”
“生死相随啊!妾身恭喜相爷得到红颜知己了。”
伸出手轻轻的揪着自家娘子略微带肉的脸,东方随云也不介意自家娘子那鄙视的眼神,又道:“而且她还有意投怀送抱。”
“相爷高风亮节,胸怀天下,壮志酬酬,怎能不满足一个小女子的可怜乞求?”
再度笑出声,东方随云正经说道:“娘子到底要不要听?”说着话,作势要去解自家娘子的裙带。
顾青麦急忙伸手拉住自家相爷的手,“妾身再也不插话了,一定仔细的倾听,好好学沈山灵妹子的乖巧懂事。”
对于顾青麦这副吃着满天飞醋却仍旧不承认的态度极是满意,东方随云说道:“其实,在沈山灵以‘男女授受不清,为由死乞白赖的要呆在为夫的身边而且娘子也同意纳她为妾那时起,为夫当时心念一闪,不如就成其事实!”
“成其事实?”果然水到渠成了!果然巫山云雨了!只觉得一阵恶心,顾青麦用尽全身的力气急急的推着身上的人离开,趴在床缘边干呕起来。原来是这么个成其事实!说得好听些是给痴情女创造机会,说得不好听些不过是男人的花心而已。
东方随云急忙翻身下床,在桌上拿了茶杯递到顾青麦手中,“快漱漱口,免得反胃恶心,一天吃的都吐出来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你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就不能听为夫将话说完吗?含玉,含玉,进来将这里清扫一下。”
趁着含玉进来打扫的功夫,趁着东方随云去放茶杯的功夫,再也不能在这床榻上呆着了。顾青麦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屏风前的屏榻上躺了下来,幽幽说道:“含玉,待会子叫擎苍进来,将那张黄梨木床给扔出去烧了。”
含玉红了眼,一边清扫着污秽物一边回道:“是,小姐。”
“是什么是,竟添乱。”东方随云示意含玉清理干净后出去,又急急的走到屏榻边缘坐定,“娘子胡说些什么?”
推开自家相爷拉扯的手,顾青麦有气无力的说道:“别碰我,脏。”
朗目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春暖花开,笑得春雨绵绵,东方随云再度压上自家娘子说道:“娘子嫌弃为夫的身子?娘子以为为夫碰了那沈山灵?”
能不是?都成其事实了都。也是她顾青麦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想再在这里做停留了。既然东方随云不再计较顾家、东方家的仇恨了,既然东方随云有放下顾家、东方家仇恨的心,她再留在东方府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她当初进东方府不就是举着化解两家的旗帜去的么?如今好歹总算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吧。
不知顾青麦心中所想,东方随云兀自说道:“如此说来,娘子是想独占为夫,可见为夫在娘子心中的地位了。”
再有地位,她顾青麦尚懂得该舍即舍、该断即断的道理。扭过头,闭目养神,计划着再该如何?
只当顾青麦是负气,东方随云扳过她的头,“娘子,听为夫把话说完。为夫方才所说的‘成其事实,是说的那天成全沈山灵想当妾室的事实。”
那还不是一样?原以为是她顾青麦自己非常大度的纳妾。万不想却是造就了一对鸳鸯?
“所以,当时为夫就以腰身受伤为由搬到了书房,然后还让沈山灵来照顾为夫。”
郎有情妾有意,很好,很好!
“为夫让沈山灵时刻感受到为夫对她的新奇和兴趣。”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很好,很好!
“只到今天,对于沈山灵的投怀送抱,为夫觉得时机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