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秋立马思索:“胡达荒,胡达荒,这个名字似曾熟悉,而且曾经特别熟悉。”
高良伟解释:“就是咱家老宅前面第三户人家,小时候你俩天天带我玩,我还见过你们俩躲在墙后面亲过嘴哩。”
高艳秋努力回想,她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母亲从东陵镇回到南原山根,告知女儿,父亲已经把她许配给母猪原族长柏耀庭的二公子柏智麟,并赞美柏家是多么殷实的人家,不但有母猪原最为宽敞的房子,还有母猪原最为宽广的土地。嫁过去就是继任族长的媳妇,今后的日子呀,绝对要啥有啥,呼风唤雨。
高艳秋听到这个消息,不吝于晴天霹雳,她默不作声,趁母亲熟睡之即,偷偷溜了出去,蹑手蹑脚来到胡达荒的家。
说起这个胡达荒,在南原山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父母是老来得子,父亲四十多岁才娶了母亲,四年以后才生了他。小达荒越长越可爱,眉清目秀,一张国字脸,举手投足间展现天真无邪,村人没有不喜欢他的。父母年迈,小达荒过早的懂事,帮父母做饭,下河洗衣,上坡砍柴。
高艳秋自幼与他在一起玩耍,一同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天真无邪到懵懂少年,身体的发育特别是喉结的突出,两人的说话声有了明显的差异。当有一天两人带着小良伟玩耍,小达荒不小心触到高艳秋的胸,小达荒愣住了,马上用手去触碰自己的胸,自己的胸结实而小艳秋的胸部却软绵绵的。他不由问艳秋:“你的胸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小艳秋红着脸说:“我妈说了,女孩子的胸不能让男孩子乱摸,除非是自己的男人。”
从那次开始,小达荒开始留意自己的手,刻意与艳秋保持距离,生怕那只手再次碰到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胡达荒的刻意保持距离,让艳秋非常不适应。有一天,她终于憋不住了,趁领良伟玩的时候,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墙角,腼腆的说:“如果你喜欢我,当我的男人,我天天让你荡手,一辈子不反悔。”
胡达荒避开了高艳秋的眼神:"我家在南原山根是最穷的人家,父亲母亲都已年迈,你父亲是远近有名的先生,家里的钱用驴驮,花都花不完,我配不上你哩,就是配得上,你大也不会同意哩!”
艳秋急了:“他是他,我是我,是我嫁人,又不是他嫁人,只要你喜欢我,发誓做我一个人的男人,我就是你的人,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花房:“随便趟,想啥时候趟就啥时候趟。”
胡达荒立马喜不自胜:“真的?”
高艳秋羞涩的点点头,胡达荒慢慢举起手:“我胡达荒今日在高艳秋面前起誓,今生今世只喜欢她一人,认定她就是我胡达荒唯一的女人。如有背叛,天打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高艳秋听完誓言,高兴的乱舞乱跳。
胡达荒按照高艳秋的指引,把手伸进了衣襟内,他不由的惊叹:“好暖和。”
就在他陶醉于这种感觉时,高艳秋一侧身子,挣脱了他的大手,一脸娇嗔地说:“行哩行哩,今后你趟的日子长着哩。”
从那天以后,有空胡达荒就往高艳秋家跑,以玩为名,带她与良伟出去玩。高艳秋就会让他时不时的过过手瘾。久而久之,青春的欲火越烧越旺,胡达荒的眼神,思想意识已经不再只局限于胸部的范畴。终于有一天,他脸涨的徘红:“艳秋,白梨摸过哩,我想。”
高艳秋立马羞的脸拘谨起来:“不行,我妈说,女人中极绝对不能让男人趟,趟了就不要你了,除非两人结婚在一起,天天都可让他趟。”
胡达荒看她的表情坚决,只好作罢:“好,好,不趟,等结婚了,我天天趟,白天趟,黑天趟,咥饭时也趟。”
高艳秋把母亲回来,说父亲要把自己许配给母猪原柏家二公子的事说给胡达荒听,胡达荒立马表现的六神无主且慌乱起来:“怎么办?……如果你真嫁到母猪原,我趟谁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让我趟一辈子的吗?”
高艳秋好像早已想好了对策:“别慌,说让你趟一辈子就趟一辈子,趁柏家的聘礼还未到,咱事先圆房,只要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就可以天天趟我了吗!”
胡达荒喜出望外,捉住高艳秋的手:“是真的?”
高艳秋含羞的点点头。
胡达荒神经兮兮,不由的惊叹。
高艳秋把他的手拨开:“别一一只看,看,能看出娃吗?”
胡达荒“那我拿啥给你娃?”
“那活儿,你给我那活儿,我就给你娃。”
胡达荒不好意思的说:“那活儿,咋给你哩?”
高艳秋立马嗔怒:“光知道趟,不知道那活儿怎么给?”
高艳秋把眼神望向一个地方。胡达荒只迟疑了一秒,便做到了会意,但马上急得涨红了脸。
高艳秋是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抬起头看到胡达荒笨手笨脚,赶忙说:"错了,错了。"
初偿禁果的两人根本停不下来,高艳秋一心只为造小孩留住自己不外嫁,得以与这位南原山根最美的男人厮守终生。胡达荒的停不下来是因为初次的懵懂,羞涩掩盖了本真的愉悦,再次的疯狂是想证明自己能让这次快乐超过上次的快乐,也就是让男女之间羞于言谈的话题做到极致,做到驾轻就熟,那时就可完全占有这个女人了。两人之外的其他人和自己无关,怀不怀孕,生不生孩子,这些都无关紧要。
这种偷情与疯狂的欢愉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陆长贵与柏耀庭赶着牛车,拖着一大车麦子,棉花等聘礼到达南原山根,两人的偷情才戛然而止了。
一顿饭的光景,双方确定了婚期后,柏耀庭与陆长贵又赶着牛车回了母猪原。
余后的时间,不知是高先生的安排,还是母亲的故意,只要到天黑,母亲便堵住门睡,高艳秋再也没有了出去与胡达荒偷情的机会。她每晚都要摸着肚子入睡,观察自己的肚子是否大起来,夜夜的抚摸,夜夜的失望,肚皮并没有任何起色。
直到正月里婚期那一天,柏家的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开进南原山根,高艳秋才开始慌乱起来,从未有过的六神无主,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当被动地穿上红色的婚服,戴上红色的盖头,钻进轿子时,她开始莫名的恐惧,如果被柏家抬出南原山根,这一辈子就有可能没有胡达荒哩。此时的她随着轿子的抖动,就像荡秋千,已经没有了心,漂浮的心七上八下……当她鼓起勇气掀开轿窗,左瞅右瞅并没有见到胡达荒的身影……她肯定不知道,此时的胡达荒被安排烧火,旁边身后一直有几个人在看守,脱不了身。
轿到柏家大院时,柏耀庭照样和大儿子一样,同样主持了高氏的进祠堂拜祖宗的仪式,然后逐一认识叔伯弟兄和婆婶嫂子。
当晚进入洞房之后,柏智麟于慌乱之中与高氏完成房事,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