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忠虎认为胜券在握想陆芙蓉的好事,把嘴凑了上去。然而,陆芙蓉回以猫头鹰的眼神,眼神中充满轻视冷嘲和嘲讽。
余忠虎看陆芙蓉并没有妥协的意思,被陆芙蓉的眼眼神给逼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再次几秒钟的对视后,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用话语缓缓解释刚才的尴尬:"刚才是我心里有你,才想到得到你,而你不答应。这样的事,我余忠虎绝对不会强求。如果第一个条件是因为你的主观意志坚决不同意,我会克制自己,把这个要求给打消掉。然而,我的第二个要求还没有想好。想不好,柏衎就别想走出东陵镇派出所的大门。"
陆芙蓉把双手搭在办公桌上,胸有成竹傲视余忠虎:"解决问题无外乎人和金钱。人如果不能作为解决问题时的交换条件,那么金钱是解决矛盾的唯一选项。你就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解决柏衎的自由之身。"
余忠虎不再遮遮掩掩:"这件事的敏感程度已经严重超出了你我的想象。所有的警员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光封口费都不是一个小数字,更别说柏衎的自由自身。上下打点,你说需要多少钱?"
陆芙蓉伸出两个手指头:"我给你这个数,足够你摆平手下,而你也会有一笔不小的收获归入你的囊中。"
余忠虎摇摇头。
陆芙蓉惊讶:"二十万你都不愿意,小心构成敲诈勒索罪。"
余忠虎若无其事:"杀人罪,二十万你能摆平?你打发小孩子吧!"
陆芙蓉伸出右手的四个手指,示意余忠虎她出的价格翻倍。
余忠虎还是摇了摇头。
陆芙蓉马上不乐意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不能因小失大而失去一切。"
余忠虎再也不顾虑脸皮了,开门见山:"东陵镇的人谁不知道柏衎预谋害死了金文清?我们东陵镇派出所的人全部出动到金家饭店,在地洞里逮住杀人犯柏衎,现在这事肯定在镇子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你不妨把金家饭店和你手下的产业全部拱手让给我。你不是很爱那个杀人犯吗,你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踏进母猪原的土地。只要不再回来,就不会再有什么事端,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双宿双飞了。"
事实面前,陆芙蓉没有选择,因为把柄在余忠虎的手里。
两天后,陆芙蓉名下的金家饭店和自己住的楼房以购买的形式转让给了东陵镇派出所所长余忠虎。余忠虎派一辆警车把陆芙蓉和柏衎送到了宁民县长途汽车站,从那里上车转火车,然后南下。
就要进火车站,柏衎问陆芙蓉:"这是上哪里去?"
陆芙蓉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说给柏衎听,柏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我什么时候招供过?我已经私自调查了当年那个通风报信的女工,她早已被卷进机器死亡,现在已经没有人证能证明是我杀了金文清。"
陆芙蓉:"以你的口气,你承认杀害了金文清,且是当着我的面承认的。"
柏衎不言语了。
过了许久,柏衎才嗫嗫嚅嚅的说:"你二十多年奋斗的财产,包括金老爷子的财产,为了我都让你拱手给了余忠虎,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陆芙蓉:"人生有很多选择和抉择。如果自己的心让自己这样去做,那么在生命面前金钱不值得一提,因为它买不来真情。"
东陵镇派出所被盗一事要从春节放假开始说起。
从放假的第一天开始,派出所前面的大街上多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头。老头带着斗笠,穿着破烂,走路颤颤巍巍。他手推一辆破旧的木轮车满大街吆喝"收破烂了,收破烂了,有破烂拿来卖。"
因为将近年关,很多人家迎来送往,走亲串友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收破烂的老头儿。老头在派出所门前转悠了一天之后,装解手到河边,远距离观察派出所后面的院墙。天黑的时候,他绕过所有人的眼线来到派出所后面的墙根。一个飞跃就落在了墙头上。经过半个小时的仔细观察,派出所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也没有喂养狼狗。
第二天的下午,这个戴斗笠的老头瞅准东陵镇派出所所长余忠虎驱车去了东陵村,便坐在桥头休息,待天擦黑的时候,独身来到派出所后面的院墙。一个纵人身就上了墙头,再一跳跃就进入了派出所的院子。
所长办公室在院子里,与值班室有墙相隔,值班室的人是看不到所长办公室的,这给黑衣人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他机敏的来到所长室门前,从裤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塑料纸,用一个探针一点一点的塞满整个锁孔。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