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警卫团的教官,这个名字恐怕知道人的都不会多。
对于这样的橄榄枝,且是从陈老口中说出的,自然不会是空头支票。
冷笑一声,谭小江的爷爷自然的摇了摇头,口出惊人,道:“区区一个教官,就能打动我这把老骨头吗?太小看我了吧。”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种脾气,就不能改改?”陈老说得语重心常,神情之间没有半分的威严。
再看谭小江的爷爷,丝毫不买陈老的帐,古井无波的表情似乎亘古不变,平静的眼睛直视着陈老,“什么都是虚的,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幽幽的叹了口气,陈老一时无语,知道谭小江的爷爷正在隐射王小楼的事情。
“我就这么一个师弟,师傅还活着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望着师弟能龙翔九天,师父活了一百零八岁,临终了,还不放心的叮嘱我,说:‘你师弟无欲则刚,我走了,除了你没人能照顾他了,我这一生就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在心中,你们就是我的儿啊,没有大的愿望,就希望你们两个活的岁数能超过我。’”
说到这里,谭小江的爷爷眼睛里雾气升腾,“当时,我当着师父的面,说下只要我不死,师弟就不会死。”
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谭小江的爷爷接着道:“人在做,天在看,当年,我做了,天却没看,小楼师弟生死未卜,只要你能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师弟,莫说一个警卫团的教官,就是让我亲自保护你们都成,你们行吗?”
说完,谭小江的爷爷收敛神色,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透着鄙夷。
陈老没有对谭小江爷爷的如此态度而生气,反倒心生愧疚,道:“当初的那件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意外,天命不可违。”
“狗屁……”谭小泊爷爷毫无风范的破口大骂,更加指着陈老,道,“你们的勾心斗角我不管,你们的平衡理论我可以当看不见,但是,小楼师弟确实没了,是没了,你明白吗?”
一向八风不动的老人,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咆哮着,怒吼着。
陈老一阵无语的,静静的承受着老人的怒火。
接待室外,谭小江左手缠着一圈洁白的绷带,自然的要走进接待室里。手机看
接待室门外那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伸手拦住谭小江,道:“你不能进去。”
冷冷的瞧了这个人一眼,谭小江知道萧哥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起来,会议室里肯定只有等待自己的爷爷。
因为,每天的这个时候,小江只要没有什么事情,这里就成了老人向他传道授业之处,来这里,几乎成了小江的一个习惯了。
这个青年人,谭小一眼就瞧出不是天行的兄弟们。
“让开。”既然不是天行的人,就不是兄弟,谭小江不假思索的朝里面硬撞开来。
青年面无表情,迅疾的横跨一步,挡在接待室的前面,双手自然下垂,双腿自然会开。
平淡无奇的一掌推出,谭小江打定主意,青年会闪开。
短暂的接触,谭小江已经观察到,青年粗糙、硕大的双手,再看青年一身匀称的肌肉,显然不干农活能练出来的。
那双手更不是干活后弄成的这样的,铁沙掌,三个字崩进小江的脑海里。
而自己所修习的白玉掌正是铁砂掌的克星。
青年人不认识白玉掌,也没有从谭小江的身上感觉到威胁,从小习武的他,武术要想大成,不到四五十岁,断然是不可能达到的。
小江的年纪,就成了他最大的劣势。
青年人虽然没有轻视谭小江,也没有足够的重视,铁砂掌用出八分力推出。
短兵相接,青年后退一步,差点撞在接待室的门上。
谭小江自然而立,脸不红,气不喘,伸出中指,摇了摇,道:“你不行,滚蛋。”
青年想不明白,在南京军区,凭借着这双铁掌,自己绝对是前三的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调来给陈老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