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同为女子,她觉得还是要帮的。
“这样吧,我去找尊王殿下。让他以伤势没好拖延个半年一年,应该不成问题的。”
她觉得裴熠辰应该会同意的吧,但是也得先问过才下定论,不然就显得她太不尊重他了。
陈敏柔苦恼得很,虽然这事看似不关她的事,但是她却也身在这盘棋盘之中。
但是,这似乎牵涉到很多:“事关重大,也容不得错任何一步。虽然说我们并没有这个权利管这些事,但是也只有我们自己能够帮助到自己。”
她也是这样觉得,与其一味的去靠别人来保护自己,还不如自己自食其力。
这样或许就更有生机。
“被送去庄子养病那一年,我就已经是想到了很多东西,却没有想到我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原本说怕我过了病气给家里人,让我在庄子里养个两三年,如今看来这般着急让我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一桩婚事。”
雨施音自嘲地笑了笑,还以为是自己那好父亲心疼她可怜她,怕她在庄子里过得不好,才想着早些让她回来的。
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事,可真的是让她心寒了。
云姝婉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她在想,这些事这么巧合,也算不得是巧合。
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她们都脱险呢。
有了,云姝婉会心一笑,示意她们凑近些:“你们想,其中的利弊。这太傅是陛下的人,而作为太傅孙女的玉琅被赐婚给了宣王。而这国师,也同样是陛下的人,如果想要把施音赐婚给瑾王,是不是就能说明,陛下有意让这两位皇子一决高下。”
“但是,尊王跟太子都是嫡子,太尉大人跟我父亲,虽然明面上没有站位。但是应该有人看得出来,太尉跟我父亲都看好太子这个名正言顺的未来储君。”
“宣王跟瑾王背后也各有势力,甚至可能会有江湖门派相助。但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才是关键。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中破局。”
到底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云姝婉觉得,虽然朝堂之上那些元老都没有站位哪位皇子,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如今夺位之争随时都有可能开始,但是也应该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才是。
“我觉得,趁那道赐婚圣旨还没下来,我应该提防着我父亲算计我。”
雨施音不免觉得有些后怕,她的父亲,可是号称可以预言一个人的命格的。
要是给她预言个天命所归为凤怎么办,或者又对付别人呢。
这,她可不得不提防。
虽然她不信这卦象,也不信命,但是有人信啊,陛下也信啊。
不然又怎么会担任国师之外呢。
“总之你们最近都要小心一些行事,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应当立刻派人传信给我,我如今住在郡主府,这是我的地盘没有人会透露消息出去。”
陈敏柔也是淡定地听着她们的分析,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防。
雨施音点点头:“放心吧,我虽然说呢,刚回来,但是出入府中还是自由的,有什么事我当然会来找你们了。毕竟我们都会想要被那一纸婚约约束。要是两人相爱,那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与玉琅都是同样的人。”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却又带着对未来的向往:“不止玉琅,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只相信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掌握在所谓的权势之中。”
是啊,她们才不会相信什么,命由天定。
她自己的人生,当然是要活出自己的故事。
若是被权势所逼,被世道所迫,就只能够趋于牢笼之中,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