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人去的。”傅煜书露出一个斯文儒雅的笑容,应该是想安慰她,“我和宋云一起去的,他有枪,身手也特别好,我们不会吃亏。”
蒋品一喃喃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莽撞地跑过来吗,因为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是你的号码打来的,但接通后和我对话的人却是古流琛。”她叹了口气,“听他的语气,好像他们什么都发现了,而且我觉得他会对你不利。”蒋品一上前几步扑进他怀里,蹭着他胸口,闻着他刚刚洗过澡后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低低自语,“你没事就好。”
傅煜书觉得莫名有点胸闷,从刚才洗澡时就有了,但他也没在意,还是揽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用保证的语气说:“我不会有事。”
宋云洗完澡赤着上身只穿着裤子从楼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下来,瞧见这一幕愣了一下,木着脸道:“我是不是下来得不太是时候?”
听见人声,蒋品一迅速从傅煜书怀里出来,尴尬地看向了楼梯上的宋云。宋云的身材很好,赤着上身可以看见他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以及那令人血脉膨胀的肌肉线条。
不愧是做警察的,身材那么好,体力想来也该和身材成正比。
傅煜书顺着蒋品一的视线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对宋云道:“滚上去穿衣服。”
宋云扯开嘴角一笑,道:“怎么,你怕了?”
傅煜书捂住蒋品一的眼睛,瞪了宋云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快滚。
其实宋云挺感慨的,但他还是听话的上楼去穿衣服了。以前傅煜书和任曦还没离婚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不巧碰上的情况,但那时候傅煜书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小气”,连看都不想让蒋品一多看一眼。
宋云依稀觉得,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不会完美到虚假,有那么点小脾气和吝啬,却十分的真实和容易相处。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时间很晚了,有什么是你们明天再做吧,快……”蒋品一这边话还没说完,傅煜书忽然抬手按住了额角,脸色苍白地皱起了眉,看上去像在强忍痛苦。
蒋品一立刻走上前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煜书摇摇头,抿着唇说不出话,高大的身材依靠在蒋品一柔软的身体上,让蒋品一有点吃不消。
“我帮你叫救护车。”蒋品一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了120,报了地址和情况之后就扶着傅煜书去沙发边躺下,傅煜书在这期间脸色更加苍白了,额头青筋突起满是冷汗,握着她的手力气大到她几乎无法忍受。
“到底哪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蒋品一跪在沙发边急切地问。
傅煜书吸了口气,断断续续道:“去看宋云。”
蒋品一为难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得开啊。”
傅煜书推了她一把,道:“去!”
蒋品一见他这么决绝,只好站起身去二楼找宋云,其实她呆在这也帮不上忙,因为她压根对他痛苦的来源毫无头绪。在那干看着,还不如照他说的去找宋云,毕竟宋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说不定会有办法。
蒋品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上二楼寻找宋云,可找到宋云后她却有点绝望了。
宋局长的衣服穿了一半,衬衫纽扣还没有扣完,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地处于半昏迷状态,蒋品一脑子飞快运转,无法控制地把这些突变和那个神秘的地下通道联系到了一起。
记得古流琛之前在电话里说过,他会对傅煜书做什么她很快就会知道,她想,她现在知道了。
平江市市医院的救护车很快赶到槐园,救护车的声音从园子入口一直响到傅煜书家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了小楼,呆在蒋家的蒋嵊从窗户望着这一幕,脸上充满了绝望。
“蒋伯伯,我劝过你了,是你不听我的,还纵容品一学坏,这就不能怪我不帮你了。”古流琛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蒋嵊背后,他一脸惋惜地看着对面道,“啧,好好在家搞他的研究不就行了,偏要来搀和他没办法搀和的事,现在好了,送命了吧,我真的不太喜欢不珍惜生命的人。”
蒋品一并不知道古流琛现在就在自己家,她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了。救护车来时不知道这里出事的是两个人,因为那时蒋品一不知道宋云也出事了,没有告诉医院,所以医生下来只抬了一副担架,他们在知道还有宋云后颇费了点劲,才把两人都接回了医院。
满是白色的医院里,蒋品一坐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她双膝环胸低头回忆,总觉得这一路以来她把傅煜书害得很惨,虽说她一开始是好意,希望他可以搬走,但后来却成了把他拉进这个深渊的罪魁祸首,她真的难辞其咎。
她暗暗发誓,如果傅煜书今天可以没事,她一定不会再拖累他,坚决地让他离开,古安和要她嫁给古流琛她就嫁,反正她绝对不会再让今天这种事发生。
傅煜书和宋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差不多晚上两点多,蒋品一在急救室外等到四点,傅煜书和宋云都没被推出来,倒是一位医生先出来了。
见到医生,蒋品一急忙上前去问情况:“他们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摘了口罩道:“中毒,现在情况还很危险,小姐您是他们的家人吗?”
蒋品一道:“我是其中一个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