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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请好好的看着我32（第2页）

何杰缓缓抬起头，发现她此时也在注视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是他在过去世界的日常。

陌生，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形态的她。

过去的何杰也不把她单纯当做一个程序，而是当做自己的老师，或者朋友。

但即使这样，她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面前时，依然让他震惊不已。

许久后，何杰开口问道：“所以，你现在是附身了何芸？”

“……”

“之前附身赤土晴绘的，也是你？”

“……”

面对何杰的提问，她将目光重新定位到了棋盘上，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何杰明白了。从她嘴里问出东西是不可能的，想要说的话，必须要在棋盘里对她说才行。

……

在这之后，何杰与她什么都没说，但却又说了很多。

她向何杰透露出的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关于“附身”这个能力的信息。

在何杰来之前，她已经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

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久，因为她一直孤独地呆在这个虚无的白色空间内，与外界完全隔绝。

好在还有这样一张棋盘，可以供她进行自我对战。

在见到何芸之前，她唯一一次离开这空间，是附身在了一名女流棋手身上。

她此时会是这样的形态，正是在模仿那名女流棋手的外貌。

根据她的总结，发生附身的条件，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字。

“信”。

认可“神之一手”的存在，是为“信仰”。

相信凭借自己的天份与努力，可以触及“神之一手”的境界，是为“自信”。

相信当前局面存在接近“神之一手”的好棋，一定能将其找出，是为“信念”。

达成“信”这一条件的人，在漫长的时间长河内，唯有那名女流棋手自己一人。

其他人，要么不相信“神之一手”的存在，要么不相信自己能够触及到那一高度，而更多的，是无法察觉到眼前局面可能存在的好棋。

这正是何杰一直以来思考着的发生“附身”的真正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