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竟连夜里爬墙的事也做得出来,这是欠教训吧!
虽说两人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于男女之事啥都不懂,但她阿曛已是三世为人了,总觉得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是个大人了,男女七岁不同桌,更何况夜闯深闺?这是要给人留一个私通的把柄么?就算她不要名声了,他堂堂一个五皇子,这名声还是要的呀!
这个道理,她得好好教一教这个敢夜闯她闺房的人。
“阿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听得阿曛这么唤自己,凤漓顿了顿,径直走到床边,扫了一眼歪在床榻边打盹的阿珍,才在床沿坐了下来,也不管阿曛瞪得一双眼睛铜铃大,掀了阿曛身上盖着的薄被,捉住了阿曛的一条腿,拉到了自己的膝上。
阿曛被凤漓这一系列动作吓得傻了眼,又不敢出声,万一要是惊醒了床边的阿珍,那就等于惊动了整个晗雪楼的人,等于让宋嬷嬷抓了个现行,此时此刻,她的左腿被凤漓搁在了他的膝上,凤漓似乎还并不打算就此停止,竟撩起了她的裤腿。
阿曛眼底一热,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怎么活了三世才明白凤漓内心里其实就是个登徒子呢?她怎么还那般信他,那般的依赖他呢?看看,看看,他这是在做什么啊?掀开她的裤腿不算,还顺势摸上了。
阿曛活了三世,这身子可是守得紧啊。跟凤泫两世夫妻,那也只是牵牵手的呀,凤漓怎么可以这般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阿曛打了个寒颤,抖了几抖,终于将自己的志气给抖出来了,用了吃奶的力,总算是将自己雪白的小腿从凤漓手里抽了出来,一旦挣脱魔抓,阿曛像终于从恶棍手里逃脱了一般,迅速往床里头爬去,她觉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再跟凤漓讲道理才是最好的计策。
一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否则她这脸还要不要呀?
二则不能真的得罪了凤漓,以刚刚白芷丢给晗雪楼的那一番话,凤漓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若真的惹恼了他,乱棍打死怕是最轻的了。
阿曛却没想到,自己恰恰将自己逼入了一个绝境。
她此时此刻正靠在床角处,身后是两面床栏,对面是顺着她一道爬过来的凤漓,她躲无处躲,逃无处逃,只剩下傻傻的瞪着眼前的人。
☆、035受戒尺
还别说,此人黑着一张脸正望着她的样子,让她顿时想起了自己刚刚醒来时,这个人也正是一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另一手在她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下的,她朦胧中也似乎记得,在他抽打她的脸之前,此人似乎也还在她的胸前揉了几把的,这个时候,他不出声,就这么冷着脸看着她,样子真是吓人,他不会又打她吧?
“你够了!”凤漓哑着声音轻喝道。
“你……你要作甚?”阿曛哆嗦着问道。
她此时算是再次认清了自己,不但是个孬种,更是个胆小的,遇到事,除了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你说我要做甚?”凤漓冷冷瞪了一眼阿曛,扫了一眼阿曛的胸前,唇角突然一勾,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你觉得就你这……我能做什么呢?”
阿曛腾的脸就红了。
他这是……在笑话她想多了吧。
也是,自己此时不过八岁,在他的眼里,她就一八岁的奶娃,门前还缺着两颗牙呢,他此时此刻能对她做甚?
“阿漓……”阿曛这是在求饶了。她最看不得凤漓柔和的跟她说话,对她浅笑。凤漓冷着脸的时候,她觉得她更喜欢一些。
凤漓倒是很配合,脸冷了下来,盘腿坐在床上,就在阿曛的对面,照样伸手去捉阿曛的腿。
这次却被阿曛躲了过去,“阿漓,求你了。”这还了得啊,被捉了一次,被摸了一次,已经让她难过死了,他还来!
“乖,腿伸出来。我刚看过了,你那药膏擦了会留疤的。”凤漓盯着阿曛,一副她若不听话,他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
阿曛服软了。乖乖将一双腿伸了过去。谁让她才八岁,还是掉了两颗门牙没长全的年纪呢?谁让凤漓变得这般不懂人情呢?还这般的霸道!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一双雪白的小腿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了那人的面前。阿曛觉得此时若有地洞,她一定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墨后妈:咱家闺女向来就是矫情的,娇羞的,骄傲的,菠萝哥你看着办吧!)
凤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宝蓝色的小瓷瓶,打开,挖了里面雪白的药膏,轻轻往阿曛小腿上的红痕处涂抹。
阿曛怔怔望向那替她抹药膏的手,玉泽修长,素净白皙,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隐隐的给人一种安心和温暖。
阿曛抬头望向手的主人,泪眼中,烛光处,对面少年双眼如星辰般明亮,略带稚气的脸俊美如神祗,却带着少有的刚毅冷峻。
凤漓见阿曛不再出声,乖乖任他涂抹药膏,但搁在他膝上的双腿轻轻颤栗着,知道阿曛其实是痛的,不由得眉头微拧,轻声问道:“很痛?”
阿曛猛点了几下头,“真的很痛的。”
“知道痛下次就不要再爬树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阿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