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坐在她怀中,甚至抱住她的腿,扬言要做他的狗的尧清越,没想到看到这些东西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她啼笑皆非,手指曲起,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去,看到某样东西,却瞬间凝滞。
她拿起桌上一个暗红色的瓷瓶摩挲着,微微垂眼,黑眸闪烁。
那邬颜说这狐媚香,乃是出自九尾天狐一脉。可据她所知,百年之前,九尾天狐一族已经灭绝。
手指一顿,花玉容唇畔露出一丝冷笑。在心中嘲讽道,不对,还剩一只。
就是那被逐月宗和临仙宗,以及她们花家老祖,联合封印在逐月宗禁地的狐妖九娘子。
一想到禁地之事,花玉容便不自觉想起那扰乱她计划的纤细身影来。
花玉容思索着,手指抚摸自己的嘴唇,感觉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时候的柔软触感。
窗外,星月皎洁,月光洒进窗户,为窗边的花玉容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辉。
花玉容并未发现,自己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
***
尧清越整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觉,甚至在床上打滚,若不是害怕影响隔壁的花师妹休息,她都忍不住对着天空嚎叫一阵。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忍不住真情流露。一脸娇羞地思考着花师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如果她现在尚且有理智,就能发现其中逻辑不通的地方。如果花絮晚喜欢她,那对方和纪月鸣又是什么关系?
可这会儿被情情爱爱充斥脑袋的尧清越,根本连纪月鸣的脸都给忘了。
尧清越一整夜没睡,依然不困。甚至因为可以再见到花师妹的脸,而变得格外精神奕奕。
第二日,三人收到消息,昨夜,邬颜独自一人,悄悄去了城外荒郊野地。
这无极城虽大,但没建城的荒郊野地更是一望无垠。难怪花师妹的人都在城中找遍了,就是没准找到豢养红狐狸的人,那人住在城外,倒是说得通了。
因为离得不远,又因为要照顾花师妹,于是三人同乘马车去郊外。
尧清越挣扎一阵,想着自己可能会对花师妹作出过激之事,只能心痛表示要两辆马车,而自己准备和潘九霄坐一辆。
听到这个要求,花玉容只瞧尧清越和潘九霄一眼,就若无其事点头,含笑道:“难道尧师姐又准备和潘师姐说什么悄悄话?”
她当然知道尧清越的所思所想,以及那通醉酒代表了什么。
但对方明明喜欢,身体却在不停抗拒,也实在令她觉得费解。
尧清越依依不舍离开花玉容,和潘九霄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路途无聊,尧清越忍不住和潘九霄说话。
“潘师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潘九霄正闭目养神,准备等会儿可能会有的恶战,闻言不由睁开眼睛,淡淡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