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夏砚池,是在一年后。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惊慌无措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找不到人商量,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个当事人,一起来讨论下这个“意外”的去留问题。
宋柏劳大学去了首都,没在香潭本地,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差,要降温了,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
我在宋柏劳家门口等了很久,佣人说他不在,可我不信。我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等在门外,期间没见到任何人出门,说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见我的托词罢了。
我从上午等到下午,风渐渐大起来,寒气刺着人骨头发酸,我有些撑不住了,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总是深锁的别墅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从中驶出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我一下站起身,也不管里面到底坐着谁,扑到车门上就开始拍窗户。
很快,车窗降下,宋柏劳戴着止咬器的脸逐渐显露,他的身旁坐着夏砚池。
“你做什么?”
他黑着脸低声呵斥我,“我说过不想再见你吧?你到底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我扒着窗,不让他再升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就五分钟,给我五分钟!”
他死死盯着我,几秒后,我感到车门正在打开,忙往旁边让了让。下一瞬,宋柏劳没好气地推开车门,从车子上跨了下来。
“给你两分钟。”
他走到路边,离车大概有五六米距离,停下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两分钟。
“那天……那个信息素,还有那封信,不是我做的。”
我紧紧攥着衣服下摆,“我也不知情,不是有意要设计你。”
宋柏劳凝视着我,忽然勾唇笑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笑我可太熟悉了,轻蔑不屑,并不是“信任”的表情。
果然,他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