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山河的自咎在琳面前化为静默,库尔部族的策略视之,确实因他受牵累,但他们能立足至今,岂非也是卫山河所赐?因此库尔无人会指责他。
叙境之役,卫山河终自漩涡中脱身,重权交予叙利亚政府军,让他们对抗反对势力。如是,卫山河的华夏祈兵团与援助阿勒颇城的部族武装力量得以喘息,甚至有望解脱战局。
琳察觉良机已至,遂道:“卫山河阁下,此刻可否遣人联络政府军?”
“务必当此!”卫山河斩钉截铁地回应,随后语风微变,“但非以库尔部族之名,乃我卫山河之令!”话毕,卫山河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琳,莫这般看我,他们忌惮我卫山河如瘟疫,借我之名与政府军携手,定会对反抗军造成心理震慑。”
“此举还可免去部族损亡,甚至可助库尔部族夺回摩苏尔之地。”卫山河娓娓道来,此计果然一举三得。
琳未尽悉内中机窍,不过卫山河既已决定,她唯有遵照而行。早餐过罢,琳匆忙离席,返回专有的通讯室内,接通库尔部族总部通讯。
政府军地界内,元帅巴赫鲁闻言跃然而起,失声喊道:“你说什么?卫山河欲与我会面?”传令兵迅速回复:“将军,对方确是此言。”巴赫鲁瞥向总统,总统示意点头,遂令士兵退出。
士兵退下后,总统道:“库尔部族不愿卷入战火,卫山河插入一腿,此中是否有诈?”巴赫鲁沉吟半晌:“即便其中有诈,吾等又能如何?切记,连米利坚及伊赛利合军亦败于卫山河,此时与其撕破脸,恐将引来浩劫。”
卫山河的实力,巴赫鲁亲眼目睹,此前政府军也曾购买其众多武器。对他的军事力量,有确切的认知。断然拒绝他,犹如自毁前程。
总统低沉应声:“诚然,闻此事者皆知美利坚与伊赛利在此亦受重大挫折。此人身手不凡,其来此究竟为何?或许是为政府军与反抗军之争端?”巴赫鲁揣测:“我此刻最惧怕的,是卫山河转而倾向反抗军那边!”
总统闻此,汗水瞬间滑落:“速往会面库尔部族之地,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就算未能拉拢,也绝不能让其投靠反抗军!”
巴赫鲁口虽如此,心却似火,疾奔至办公室外,向库尔地盘进发,会卫山河于途。
待巴赫鲁仓促赶至约定地点,卫山河已在河边小屋里等候。此处小屋在中东沙漠里极为常见,炙烤的阳光是此地的标记,惟有河畔,尚存微风与草木之姿。
四围寂静如画,适于此地商议。“卫山河阁下,久候了!”巴赫鲁只身而来,上前热情相待。卫山河坐在一张古雅的桌旁,桌面茶具整齐排列,他正自悠然泡茶,抬手指向对座:“请坐,品品茶!这可是源自华夏的龙井,此处难得一尝。”巴赫鲁如坐针毡,反观卫山河自在随性,亲自为巴赫鲁斟茶,自持茶盏细嗅佳茗。
在华夏,喝茶常伴随重大决策,历史长河中的许多事件或因茶而议,或是酒局之中。这是华夏古代独有的传统,多数异邦之人难以明悉其中滋味。诸如杯酒释兵权之事,流传千年。
“卫山河阁下,你。。。。。。”
望着卫山河道行散淡之姿,巴赫鲁心生疑虑,怀疑卫山河是替反抗军所托,若是这样,对政府军而言无异于灾难。忧虑滋生,他焦急问道:“阁下,我无心品茗,请直言,招我会谈何事?”
此乃卫山河意之所向。越急则表示政府军与反抗军之战,优势并未确立,急需协助,此刻提出条件方易获接纳。
“据说,尔等与反抗军的斗争愈发激烈了?”卫山河悠闲发问。
巴赫鲁内心微震,机械点头,不安的情绪在胸中盘旋。“卫山河阁下,我想加入你们,一同铲除反抗军,阁下意下如何?”
巴赫鲁一时震惊,随后脸上洋溢笑意,咧嘴笑道:“卫山河阁下,真是如此的话,再好不过!吾辈热烈欢迎!”
闻言,卫山河伸手制止,神色平淡道:“勿喜之过早,兵甲我将不出一支,但战胜后,摩苏尔及四周油矿应归我所有。且,在伊拉境内,我需修一专列,自摩苏尔直达法奥港。”
不出兵力,巴赫鲁略显困惑。卫山河虽声明不派遣军队,但从其语气中,胜利的自信清晰可感。
巴赫鲁按捺不住疑惑,问道:“卫山河阁下,若不出兵,合作之意是?”
卫山河淡笑以应:“二百辆最新款的m1A4坦克、三十架F16与同等战斗机,外加远程火力支持,皆可提供。轻武器装备,所需尽有,以出厂价售与你军。”
“若是觉得仍有不足,也可代你们策划战略!我,卫山河,愿效力于此!”